【026】 墙倒屋塌
范宝发一席话说得大家伙都闷着头，计生专
徐红旗先开头检讨，“这时主要责任在我，天天忙着地里的活计，没把工作放在心上，我检讨，从明天开始，哦不，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将心思拿回来，保证把我们小南庄村的计划生育工作
好！”
顾美玉作为村妇女主任，觉得也有点责任，第二个发言，“我作为妇女主任，没有做好妇女工作，也给计生带来了
烦和阻力，下一步看看能多了解些
况，掌
妇女的生育信息，并抓好妇女的节育措施，决不让不该生的孩子生出来！”
“大家也不要都检讨，这不是批斗大会。”村长赖顺贵
着香烟假深沉，“认识到不足只是个开始，关键是以后该怎么
。”
“对，赖村长说得对。”村支书范宝发将烟头有力地掐灭在烟灰缸里，“认识是
本，行
才是关键！”
马小乐在门外听着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怪不得村里人都说村领导喜欢开会，原来都是来讲大
理的，还别说，
出这种氛围来，还真有点当领导的感觉。难怪有人说别把村长不当
部，大小也是个头儿。
“谁
，谁在外面笑？”范宝发伸直了脖子问，“开会能随便笑么？”
马小乐
出个头来，“支书，是我小乐
。”
“哦，是马小乐，我让他来的，下午看看在村口先
点计生标语什么的，好让上面来检查时一眼就能看得见。”赖顺贵扭头看了看马小乐，“怎么说也是个初中生，还识得俩字。”
“嗯，这个计生标语一定要显示出我村对计生工作的重视和力度！”范宝发说，“另外，对村民要有震慑力！你们看看，我们村有多少人人家都超生到三四胎了，严重，问题很严重！”
会议在继续，马小乐
了屋子实在没事做，看到各人面前都有个茶杯，就拎起
浒挨个倒起茶
来。赖顺贵一看，眯着眼说，“别小看马小乐，眼光还
或套，小
还
勤力的。”
范宝发估计装深沉也累了，趁机也放松一把，“小乐，来把我茶叶倒掉，重换上新的。”马小乐乐颠颠地跑了过去，将已经泡得发白的茶叶泼出去，换了新的，末了还闻了一下，“范支书，这茶还真是有
子香
！”
大家伙说说笑笑了一会，会议重新开始。“先抓眼前的，大家看看
什么标语好？”范宝发问。
“计划生育，利
利民。”
“只生一个好。”
“超生罚款，越超越罚。”
“少生能致富，多生穷一生。”
……
一阵七
八
之后，范宝发摆摆手，“
理是有，但缺乏力度，还有没有别的？”
马小乐听得明白，他在小书摊上看过不少类似的标语，对范宝发说：“范支书，我能说句嘛？”
“你？”范宝发斜着眼看了看马小乐，差点没说出小孩懂个
之类的话来。
“说吧，只要合适就能说。”赖顺贵嘿嘿笑着，“小乐这家伙，鬼点子多，没准还真能
个好标语来。”
范宝发看了看赖顺贵，点了点头，“嗯，也是，那就说说看吧。”
“一胎不扎，乱棍打
；二胎不扎，墙倒屋塌！”马小乐说得铿锵有力。
范宝发听了一愣，几秒钟后猛地一拍桌子，“行，就这个很好！”大家伙一致鼓掌，算是通过。不过顾美玉皱了皱眉头，说：“乱棍打
好像不太妥当，那不是把村民当成阶级敌人了么，要知
计划生育固然重要，但还是属于内部矛盾，不能用敌我矛盾的方式来解决。”
“那也好办！”赖顺贵
，“就留第二句得了，不要乱棍打
。我带马小乐去把这事给办了！”
事
就这么定了，会议一结束，赖顺贵就带着马小乐，找了一小桶白石灰粉，到
塘里舀了
搅合成粉浆，让马小乐提了，又找了把刷子，带着马小乐去村头通往乡里的大路头上站定了。
“小乐，你看耍哪儿好呢？”赖顺贵
着后脑勺没个主意。
“就耍曹二魁家的院墙上，他家是路口第一家，墙
又平整，刚刚好！”马小乐毫不含糊。
“中！”赖顺贵把刷子递给马小乐，“你来
！”
要说马小乐学习不好，那是因为他不认真，心思没朝那上面放，可是写得一手好字，这下正好派上用场。二话不说，马小乐挥起刷子，利落地写上了“二胎不扎，墙倒屋塌。沙岗乡小南庄村宣。”的字样。
赖顺贵走近了看看，点头很满意，又走远了看看，还是点头满意，“小乐，管用，今个给你十块钱！”
马小乐一听来了劲，提着小桶跑到赖顺贵面前，“村长，我看到路北面再刷一条咋样？”
“还刷什么？”
“二胎不扎，逮猪牵羊；三胎不扎，逮你爹娘！”
“呵呵。”赖顺贵咂
了一下，“这好像也不错，中，刷上！”
就这样，马小乐
颠
颠地跟着赖顺贵在村里刷了五六条标语，太
快下山的时候，范宝发带着一帮人看了一下，都竖起了大拇指。最后范宝发作主，又给马小乐加了五块钱。
马小乐攥着十五块钱回家了，一到院门口就将大门捶得山响，“
，明天割
吃！”胡
英闻声从灶屋里探出头，看见马小乐晃着手里的钱，有点不明白。倒是马长
反应快，“呀，是不是在村里帮忙给的工钱？”
马小乐自豪地点了点头，马长
着下巴笑了，“好小子，能挣钱贴补家了，嗯，不错。”胡
英也喜笑颜开，“我们的小乐就是能
！”
“唉，你说要是小乐能到村部里找份差事
，那感
是好
！”马长
对胡
英说。
“这你就省省心吧，偶尔去做个帮手还行，要想长期住脚可没门
了，那可是多少人都瞅见的，光是支书和村长家的亲戚还安排不过来呢，啥时能
到咱小乐呢。”胡
英用围
着手上的
，开始收中午洗过的衣服。
“我知
不成，
上说说过个瘾嘛。”马长
笑了，“小乐，给我到商店打斤散酒来，今晚和两盅。”
马小乐
快地答应着，
屋拿了酒瓶就出门，往赖顺贵家的小商店走去。这个时候是小商店最忙的时候，家家都出来买油盐酱醋，小孩子还会
点馋
的零食。马小乐老远就看到张秀花在店里正忙活着呢，一会数钱一会递东西，乐得合不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