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雪花

【051】 雪花

    没看到什么人，最近的也在几十米开外，听不到什么。张秀花扭捏着停下手里的活，“小乐，你说也怪了，怎么我听你说话下面就了呢？”

    “啥话？”马小乐不明白。

    “就刚才那句。”张秀花出了一副害羞的样子，让马小乐很不习惯。

    “秀花婶，那是你下面太多了！”马小乐嘿嘿一笑，“村长这么多年还不被你给淹死！”

    “得了吧，跟他就没那么多了。”张秀花又抡起了镐头，仿佛浑一下充满了力气，“也就是和你的时候多，多得不得了，都不及！”

    马小乐没说话，看着张秀花有力地挥着镐头，特有劲。马小乐明白，虽然张秀花说了只是要他做做样子，不过那也得做得像样，这样可以更讨得她的欢心，那样他村部的希望就会更大一些。想到这里，马小乐便将张秀花刨出来的花生好一番打理，先是抖掉泥疙瘩，再整整齐齐地堆放起来……

    小南村好事的人可不少，就在马小乐得起劲的时候，有人就一阵风似的跑到他爹马长面前说了，“长，到底不是亲生的吧？”

    “啥不是亲生的？”马长满头大汗，不知所以。

    “小乐，到底不是你亲生的，没感，看你累得跟孙子似的，可小乐却跑到村长家去忙活喽！”

    马长放眼一望，嗐，还真是那么回事，当下气得头顶冒烟。好在胡英在一旁劝说着，说不就帮村长家点活么，有啥气的，再说了，村长不也让小乐帮村部做了两回事，也赚了点钱，就当是回报吧。马长听了胡英的话，琢磨了一下是个理，“臭小子，但愿你说得对，要不我打烂你！”说完朝手心淬了点唾沫，抡起镐头地扎在花生墩下，用力一掘，白花花的花生果子就被翻了出来。

    一个上午忙过去了，马小乐累得有点虚，在自己家里也没出过这等力气，“秀花婶，现在你就是了子在我面前跳舞也没用了，累坏了！”马小乐坐在花生秧子上打趣地说。

    张秀花毕竟是大人，听了这话虽然从心底里泛出带着的意，可还是张皇地四下瞅了一下，“小乐，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你以为我傻，我早就看好了，没人听得到。”马小乐伸直了，服服地展了子。

    张秀花也累得够戗，一上午在马小乐的下她已经有些超常发挥了能，一口气抡了五百多下镐头，现在累得子的力气都找不到，“行了小乐，你回去吧，可别真累坏了，要不你爹可要找我没完。”

    马小乐的确累了，起来边走，“秀花婶，下午我再来。”张秀花咯咯直笑，“行，不过来晚点，等太落落的。”

    马小乐没有到自家的地里，直接回村了，他琢磨着，马长对他的举肯定会生气，所以还是先回家把午饭做做，然后再把其中奥秘说出来，那时马长不但不生气，还会手舞足蹈起来。

    中午收工了，马长扛着镐头跟在胡英后头有气无力地走着，“英，你说小乐这臭小子的什么心，帮村长家活就是了，完了过来说说大家心里头亮堂，可他却一声不吭地跑了。”马长抱怨着。

    “就你话多，孩子的事有啥好琢磨的，你心里就拐不过弯了！”胡英的斥责对马长起得作用并不大，“那可不一定，从小看八十，现在不着边，大了就更差得远了！”

    来到门口，胡英一看大门是开着的，灶屋的烟囱里还冒着烟。马长也看到了，当即笑嘻嘻地大声问了起来，“小乐，你个臭小子咋想起来回家来做饭的？”

    马小乐着被烟熏得直泪的眼睛跑了出来，“，这灶膛子坏了吧，不烟了，可熏死我喽！”

    胡英心走过去，着马小乐的额头了几口气，“好了，就好了，你去歇着吧，我来做。”

    马小乐舀了盆井洗了洗，服多了，抬头看着马长呵呵直笑。

    此时马长已经没有了怨气，还觉得马小乐懂事，“臭小子，笑啥？”

    “爹，我帮村长家收花生你不生气吧？”马小乐有成竹，“不过那可不是白的！”

    马长刚要说话，门外曹二魁炸雷吧般的吼就传了过来，“马长，你家阿呢？！”话音还未落尽，曹二魁抗着扁担气势汹汹地冲了来。

    “哟，二魁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马长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但见曹二魁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得不绞尽脑地想。

    “我家雪花快没气了！”曹二魁说的雪花，是他的狗，浑纯白，下雪天蹿出去一抹眼就看不到了，和雪一样的白。曹二魁说这狗是名贵品种，是他在城里打工时一个高贵女人给的，可值钱了，和村里的那些草狗们不是一个品种，那档次差多了。

    听曹二魁这么一说，马小乐大上明白了，可马长还是一无所知，“二魁兄弟，你家雪花怎么了，怎么就没气了？”

    “被……被你家阿给的！”曹二魁瞪着要吃人的眼睛在院子里到瞅，“那狗子呢，我要夯死它！”曹二魁举着扁担，样子吓人。马长看了看马小乐，马小乐低下了头，他知是马小乐把阿带回村里惹事了。

    不过吓人归吓人，马长也不能由着他在自家撒，那村里人可是要笑话的，“我说二魁，要说这事吧，那是狗的不对，狗可以不讲理，可人不能不讲理，你想想，那狗东西在一起不懂事乱一通，人可不能跟着瞎掺合。”

    曹二魁一听，马长话里有话，而且越寻思越不对，“长，你的意思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可没说是你的不对，人都有绪，你家雪花摊上事了，心里哪能不着急，一着急难免会做出些不着边的事来。”

    “那你还是说我不对了！”曹二魁旧气未消新气又来，“马长，我告诉你，我家雪花要是不过来，你家阿也得死！不信走着瞧！”

    “曹二魁，你什么，有本事你找阿去，在我这里唤什么！”马长恼地说，“我可告诉你，你找阿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人，否而你出了事可就没人来找门了！”

    曹二魁被说得噎住了气，“马……马长，报应！谁都知你家出了蛋，好，这下不用发愁了，你家狗子厉害！你家狗子不是蛋！”

    马小乐听不下去了，当即对着曹二魁喊了起来，“好，曹二魁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现在就去你家你女人看看，看我不死她！你看我是不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