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找到口子

【374】 找到口子

    表演头脑不能清醒，马小乐决定装酒。

    二话不说，马小乐出了手机，站起来，晃了一下，“我现在就给甄有为打电话，让他来喝酒！”

    马小乐此言一出，众人很意外，说甄有为在市里呢。马小乐嘿嘿一笑，说在市里就坐飞机回来。

    马小乐里咕嘟着，听不清到底说了些啥，但可以明确判定，他头变大变，吐字不清。

    朱有富歪头看看邵佳媛，用眼神问话：马小乐喝多了？邵佳媛抬头看看马小乐，又望望朱有富，点了点头。

    在座的都不知马小乐酒量，见他这般模样，都确信是酒了。

    “甄队！”马小乐已经拨通了电话，“搁哪儿呢？”

    那边甄有为一听是马小乐，再听听口气，一猜就是他喝多了，忙问马小乐在哪儿。马小乐哈哈着，说别问在哪儿，要给甄有为听个声音，看他知不知是谁。说完，就把电话到朱有富手里。

    朱有富和甄有为说话，当然不是那么随便，一说话就报出自己家门，说和马局长喝酒，碰巧谈起了他。甄有为呵呵一笑，说马局长可能喝多了，要朱有富多照顾下他这位小兄弟，绝对不能再让他喝了。

    朱有富说行，一定不再让马小乐喝了。

    通完电话电话，朱有富很严肃，对邵佳媛：“邵部长，要不今天就这样吧，甄有为刚才说不能再让马局长喝了。”

    “什么，他不让我喝酒了？”马小乐高声起来，“朱台长，他是这么说的么？我还没让他来喝酒呢，怎么他就不让我喝了？来，倒酒，大家共饮十八杯！”

    “马局长，来方长嘛！”邵佳媛拉着马小乐的手，让他坐下来，笑：“今天酒不喝了，下午都还有工作呢，要不改天选个晚上的时间，那时再放开肚子喝！”

    “哦，邵部长，你不说工作我还忘了。”马小乐抖了眉，打个酒嗝，“有关沼气建设推广的事，你看是不是尽早安排一下？”

    “行，这事包你邵姐上了，放心吧！”邵佳媛对严亮和栾大松说到，“马局长怎么回去？”

    “我送吧。”栾大松自告奋勇，“我把他送回去休息。”

    就这么散了，主人的酒，倒省了许多寒暄。唯一感到不畅快的是姚婧，酒席桌上她就没怎么说话，除了敬了一排酒，就竖着耳朵听了。原本想酒席结束后和马小乐再做一番深入，没想到马小乐还被护送着回去了。

    说护送，一点不假。朱有富和邵佳媛都是带车来的，两人都要送马小乐回去，最后邵佳媛争得了这个权力。

    回住的路上，马小乐坐在邵佳媛和栾大松中间。马小乐两手乱挥，在邵佳媛和栾大松上直蹭，蹭的邵佳媛还张。马小乐眼角看到了邵佳媛的样子，心里嘿嘿直乐，看不出她还这么保守，或许是因为在人前吧。

    到了住，栾大松把马小乐架上了楼，邵佳媛跟在后头也了屋。这让马小乐不太自然，他的房间太乱，不过事到了这份上，也顾不得啥了。

    栾大松把马小乐扶到上躺了，看了看邵佳媛，“邵部长，马局长这样该没事吧。”

    “应该没事。”邵佳媛看了看躺在上的马小乐，留了几眼。

    “那就这样吧，让马局长休息休息。”栾大松自己也晕晕乎乎，抬脚便往外走。邵佳媛也跟着出去，出门前又回头瞧了瞧。

    栾大松和邵佳媛一出门，马小乐就蹦了起来，“嘿，这帮家伙，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的！”

    起来洗把脸，马小乐还真觉得有点头晕，脆又回到上躺下，不着就闭目养神。躺下来一清净，马小乐想到了刚才在车上蹭邵佳媛的光景，觉得邵佳媛上和的，但看她的样子，却是很强。还有邢睿，她那双眼睛老是地看着他，倒是姚婧没怎么说话，只是敬了他两杯酒。“姚婧这女人，有些让人看不透。”马小乐自语，“不过看不透没关系，都给我霸王上弓了，还装高深有啥用。”

    想得正带劲，手机响了，范枣妮来电。

    “送来了！”马小乐接电话前嘀咕了一句，不过电话接了之后，发现不是那回事。范枣妮说她肚子不好，直接回市里去了。马小乐问咋回事，范枣妮唉声叹气，说村上曹二魁家的小商店真是害人，不知从哪了些害人的罐头，她赵腊梅买了两瓶，一家人吃了都拉肚。

    “还有这回事？！”马小乐突然想起来，刘长喜的猪摊给收拾了，曹二魁家的小商店还没拾掇呢，这次刚好是个机会，“枣妮，我马上找工商局，去把狗曹二魁的店给查了！”

    “我看是该查，要不咱村里人可得受害！”范枣妮也很气愤，“小乐，最好明天就把他给查了，省得再作害人！”

    “行，枣妮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不照办么！”马小乐，“明天，指定明天了！哦，不行，枣妮，得过两天的，要不太明显了，曹二魁肯定会说是你让人查的，没准他背后对你爹再捣鼓点啥，那也不好。”

    范枣妮听了很受安，不过马上话题一转，问起了曹二魁女人田小娥的事来，“小乐，你说你以前到底有没有过田小娥？”

    “你，怎么了，这你也相信？”马小乐支吾着，“枣妮，你难真相信我了她？”

    “谁知你呢，当时你在村里了些啥只有你清楚。”范枣妮好像有点嫉妒，“人家说你跟咱村里好几个女人都上过！”

    “胡扯！”马小乐的口气很愤慨，“这又是谁在造谣了，看我混得不错不顺眼，想败坏我呢！”

    “但愿吧。”范枣妮，“唉，马小乐，我看我是被你糊了，竟然管起了你的闲事，唉，不说了，我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范枣妮挂了电话，马小乐有点发呆。范枣妮的话让马小乐有点触，觉得她其实可怜，结婚到现在，这子过得真是有点折磨，找了个男人，过不到一起去，不是折磨是啥。

    “这么多愁善感啥！”马小乐自叹一声，苦笑了一下，“自己先混好再说，等混好了，让那些喜欢自己的女人都过上幸福的子！”马小乐起，伸手抓过香烟，点了一支，扳着指头把心里的女人想了一遍，“嗯，也就那么**十来个。”

    想完这些，马小乐来了神，下出门去单位，心里高呼着：为了女同的幸福，努力！

    来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又有人来电话了，这次可没想到，是葛荣荣。葛荣荣口气好像很谨慎，问马小乐昨天下午和吉远华发生了什么。马小乐呵呵一笑，说没啥，就是有点小小的误会，吉远华可能太计较了。葛荣荣说吉远华昨晚回家简直跟疯了一样，说一定要给他点颜。

    马小乐呵呵一笑，“荣荣，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和感，我会小心的，他吉远华要给我颜看，尽管给，我就是一大染坊，颜越多越好。”

    葛荣荣很着急，“小乐，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怎么说，吉远华也是我男人，我看着你们两个人闹矛盾，这心里头难受呢！”

    马小乐听了默不作声，葛荣荣说得对，吉远华毕竟是她男人，看来以后对付吉远华，还得为葛荣荣考虑考虑，不能让她太伤心，不过，如果吉远华太过分，那就没办了。

    事想了很多，琐事不少，比如金柱带队施工，还有曹二魁的小商店。当然，大事是不能丢松的，比如沼气建设推广一定得做好，现在就等着铺天盖地的宣传了，然后派驻专业建筑队下村，再给沼气户培训培训。这当口，估计上面的补贴也差不多能下来了，再给村民们挨个发放。这么一来，沼气建设推广的事就相当漂亮了，也算是自己到任后的一把火。

    马小乐估计能闲暇一两天，决定到市里去一趟，两件事，看看谭晓娟，再看看金柱的工地。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自己单，凡事得讲个纪律。马小乐找到伍加广，说这两天打算到市能源办跑跑，把沼气建设补贴申请的事，争取早点拿到补贴。伍加广很支持，说没问题，不管怎样，一定要在沼气推广上打个漂亮仗，这不单单是个人的荣誉，也是农林局的荣誉。

    马小乐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栾大松，问补贴申请怎么样了。栾大松一吃惊，问怎么到单位了。马小乐说事多，小了一刻就醒，虽然头还晕，但不糊涂，所以就到班上理点事。栾大松夸马小乐真是一心扑在了岗位上，并告诉他补贴申请的材料已经齐备，明天就往市里送。

    “那刚好，我明天也去市里，要不要和你一起过去？”马小乐问。

    “你要是不忙，一起过去当然好些，不过要是有事忙不开，不去也成。”栾大松，“反正这事都是程序上的事，我跟市能源办关系也不错，不会有啥耽误的。”

    “哦，那这样我就不去了。”马小乐，“栾主任，你去市里的相关费用，留个条子，到时经费里报销。嗯，还有，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一起去市能源办的。”

    “行，没问题！”栾大松笑，“马局长，我明白，你有事尽管忙！”

    和栾大松通完电话，马小乐有点愁，他这个副局长没有专车，用车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找岳鸣帮忙，用他的车往市里送一趟，又不耽误多少时间。

    没和岳鸣打招呼，马小乐直接去了zf大院。

    一办公大楼，有种直觉，气氛很张，似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岳鸣办公室，果然如此，领导班子要了。

    “估计最多一个星期！”岳鸣表严肃，“宋光明代县长，吉远华副县长，确切消息！”

    “这狗的吉远华还真能个副县！”马小乐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事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要到来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地别扭起来。

    “没关系，咱用不着太担心。”岳鸣，“他们刚上台，不会明目张胆地跟打压我们，等他们觉得时机成熟，你也差不多站住脚了。”

    “嗯，不过岳部长，我听说宋光明和市委副书记梁本是嫡系，这倒值得注意！”马小乐，“我们可没有那么的关系。”

    “不错，你说得很对。”岳鸣，“不过事是靠人做出来的，关系关系，关键就在一个‘系’字，但凡‘系’的东西，都有解开断裂的可能，这年头，谁不为自己着想，他宋光明如果上不净，大难临头了，梁本又能怎么样，没准也甩手不管。”

    “那倒也是。”马小乐，“但怕就怕梁本有小辫子攥在宋光明手里，那样一来，估计就烦得多。”

    “有这个可能！”岳鸣，“不过据我所知，梁本向来行事谨慎，我想不会让宋光明抓到什么小尾巴。”

    “岳部长，你的意思是？”马小乐盯着岳鸣的脸，很虔诚。

    “找机会扳扳他宋光明，能扳倒最好！”岳鸣压着嗓子，神定。

    “有口子么？”

    “有！”岳鸣，“他女人，他女人胃口很大。如果我提起个人，估计你印象很深。”

    “谁？”

    “左家良！”

    “左家良？”马小乐一愣，点点头，“当然熟悉，那老贼头，被我治得可不轻。”

    “呵呵，那是我没想到的，你竟然把他给治住。”岳鸣，“左家良那关系，在榆宁县可是数得着的，和宋光明的关系最铁，现在宋光明当了县长，估计他要更嚣张了。”

    “左家良和宋光明怎么认识上了，以前有老？”

    “不是。”岳鸣摇摇头，“左家良的老和宋光明的老认识，她们早年就是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这么一来二去，左家良和宋光明直接挂上了，他们之间，估计秘密大得惊人！”

    “肯定是跟钱有关。”马小乐，“他们的手伸得很长、很开？”

    “是的，我估计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岳鸣，“原先左家良在商业局，就一个小科长，后来得了宋光明的照应，就开始到各个有企业去做一把手。”

    “有企业的一把手也没啥好风光的嘛。”马小乐不以为然。

    “要风光啥？”岳鸣，“那不实惠，人家玩得是实惠。你知么，凡事左家良去过的企，统统亏损，不管底子好孬，势头怎么样，只要他去了，就是亏损！”

    “哦，明白了！”马小乐，“一定是左家良从中做手脚，把钱私了，然后跟宋光明分掉！”

    “是这个理！”岳鸣，“两个人，吃倒了几家企，像什么机械厂、煤炭厂还有罐头厂，都被吃得半死不活，周转不起来。现在红旗化工厂，又开始萎了，去年还成，据听说今年又要不行了。”

    “没人去办他们的事？”马小乐问，“我不信宋光明没一个对头？”

    “怎么没对头，多了，我不就是么！”岳鸣，“我办过他，不过没办倒，审计、税务等去查过，账面上没痕迹！”

    “手很高明么。”马小乐默默地点点头，翻了翻，“岳部长，看来直接从他们下手有难度，刚才你说宋光明的老胃口很大，是个口子，是啥意思？”

    “贪！”岳鸣，“宋光明的老朱萌桦，典型的蛇吞象，不怕死，就怕饿着。去他家送礼办事的，一敲门，朱萌桦先从猫眼里看看，手上提东西的，一律不开门，说宋光明不在家。”

    “为啥？”

    “很简单，手上提着东西，那礼能有多重？”岳鸣，“朱萌桦喜欢空着手上门求办事，那口袋里掏出来，就是哗哗响的票子！”

    “一个失败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失败的女人！”马小乐努，“找机会从朱萌桦上开口，还真能把宋光明给送到黑暗里去！”

    “是的。”岳鸣微微点头，“这得从长计议，因为宋光明这次当了县长，估计会有所收敛，朱萌桦也不会那么斗胆了。”

    “反正是个缺口，先放着。”马小乐，“不过咱们也不是那种极恶之人，如果他们对咱还说得过去，咱也不会那么。”

    “不错，其实我们都是忠厚之人，但凡有恶之举，也都是被的。”岳鸣，“我们要做到不惹事，但也不能怵事，谁惹了我们，就决把他们斗倒在地！”

    岳鸣的话，让马小乐多少有了点安，毕竟找到了打击宋光明的一种可能。本来马小乐是茫然的，对宋光明和吉远华的双双提拔有点点的慌，现在似乎淡定多了，淡定的差点连借车子的事都给忘了。

    岳鸣对马小乐用车的事满口应承，说这蒜皮的事，以后打个电话就成。

    马小乐笑着离开了，脑子里盘算着明天到市里，见到谭晓娟时该点啥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