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来到徐然的小店前,门没关,直接的走进了去,徐然的老婆苏白在整理货物,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她有些愕然的看着柳花有些苍白的脸,忙丢下活担心的问道:“柳花,你没事吧!”
“没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房子倒塌是迟早的事,我以无所谓了”。柳花平静的说。
“哦,那就好,我看你脸色没血色,很担心你想不开。”苏白关心似的口气说。
“是啊!虽然我是无所谓,但那毕竟是我住了几年的窝窝啊!倒了虽然不伤我的脾胃肝,但还是情绪上受到伤害,哪还有好看的容颜啊?”柳花真实的说着心里话。
“哦,那是,我理解你,不过,你也别老是情绪化,现在农村的土墙房都要改革了,随着外出打工的人越多,他们挣的钱拿回家乡,都不兴筑土墙房子了,都要盖砖房帖地板砖了,跟城市一样的楼房了,听我家徐然回来说,有的挣到钱的不在乡下住了,在镇上买房子或买地基建房子了,我家徐然接洽的业务忙得很啊!所以呀!倒了就倒了,等你家男人挣了大钱回来就到镇上买房子去,就不搞农活了,到镇上开店做买卖去!安逸得很。”苏白兴致勃勃的给柳花说着,好像明天的乡下就矗立着栋栋的青砖楼房似的。
柳花听着苏白的话脸上也愉悦了不少,心里的阴影还真的消失了一大半,现在唯一的是牵挂和祈祷老公多挣点钱回来好早日有她那砖房的梦想。
柳花心里高兴,脸也露出了微笑,说:“苏白,你说的话黄莲她们也都这样说,那就看我家男人有没有本事建不建得起砖房了,假如真有能力建了楼房,我第一个就要请你喝喜酒”。
“有,有能力,你家男人又勤快又踏实肯干,怎么没能力呢?行,行得很。”苏白接过柳花的话笑着快快的说。
“谢谢你的夸奖,苏白,我还忙呢,瑞祥嫂等我打酒回去,吴宝和马煌在她那里要吃夜饭的。”柳花说完,忙递了瓶子给苏白。
苏白接过瓶子,又问道:“你只要白酒,还要不要啤酒”。
柳花忙说:“我来买酒的时候,遵从他们的意见喝白酒或啤酒,他们说吃腊肉配白酒喝爽口,所以我就拿了瓶子打散酒了,他们说不喝啤酒了。”
“哦,那你打五块的还是三块的还是两块的酒。”苏白有些失望的说。
柳花毫不含糊的说:“他们说两块的也挺好喝的,就两块的吧!”
柳花在说这话时,真的还不好意思了些,脸也微微红了一下,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打两块钱的白酒是她自己的意思,他们只是她脸面上的借口,要按他们的意思,说不定吴宝那家伙要狠狠的宰她不可,他根本就不想喝白酒,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来,他巴不得喝瓶啤酒解渴了,但柳花现在的心里是想着的是自己的砖房子,能省的一定得省,她自己算了算,一斤白酒他俩一顿也许还喝不完,说不定下次来人客还继续拿出来招待客人喝,才两块钱。要是买啤酒,喝啤酒的规矩是一人一瓶,两瓶酒要三块,一餐酒搞定了,说不准喝上兴致了,还要继续提一瓶,不划算,白酒多划算,一斤白酒两块说不定还要招呼几回客人了。现在处境的柳花是盘算了又盘算。
柳花把酒打回去时,瑞祥嫂摆了菜,他们坐在桌前等柳花了,团团见妈妈回来了,从吴宝的怀里挣脱下来要柳花抱,瑞祥嫂接了酒去给吴宝马煌倒酒,还客气的说:“今晚没什么好菜招待你俩,但还是你们把酒喝对,但不能醉。”吴宝忙拦了瑞祥倒酒的手说:“这就不劳你倒了,你煮饭也辛苦了,这酒该柳花给我俩倒。”说完两眼眨闪闪的看着柳花。没想到团团却说话了,她用手指着吴宝说:“妈妈,他是我爸爸吗?他说他是我爸爸,还让我叫了他呢?”
柳花的脸一下红了,心里十分的厌恶吴宝的龌龊,忙说,他不是,你爸爸在外打工去了,跟团团挣馍馍钱去了,他怎么是呢?他不是,他是大白狗的爸爸,我们家死去的大白狗才叫他爸爸呢“!
团团迷惑的眨着眼睛看看尴尬的吴宝和瑞祥马煌的呵呵笑脸。
柳花把团团放好在桌旁的椅子上,说团团坐好啊!妈妈给叔叔们到酒啊!
柳花先给马煌倒酒,然后才给吴宝倒,但马煌还是客气的说:“不要这样客套了,我们自己倒一样,还方便。“马煌说这话时吴宝还盯了他一眼。
吴宝挑了快瘦辣肉在嘴里嚼完给马煌碰了一下杯喝了口酒时,他皱了皱眉头,他斜眼看了看柳花,预言又止了,柳花从旁视的目光看吴宝的表情太明白了,她佯装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明白,只顾照顾团团吃饭自己也随便吃着,马煌喝这酒就没多大反应,他婆娘还不是一样省钱,经常给他也打这种酒给他喝,他婆娘说这酒喝了也能解乏。
瑞祥嫂非常热情的老是叫他们夹菜吃,边吃着饭还忘不了忙着给他们添饭往桌上添烫什么的。
吴宝没办法,客随主便,在苦在烧喉咙的酒他也犟着喝,有酒总比没有酒的好,想起他在给张袅干完活时,张袅炒的菜也比瑞祥炒的好吃,张袅是给他买的啤酒,哪像柳花她娘的p买的孬酒。在吴宝的心里还是感觉到张袅好,不但舍得买好的给他吃,连她的身体也不吝惜的给他。柳花就不行,又吝啬钱又吝啬身子。但他心里,发誓哪天一定得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