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皱着眉头,走到床前,马大炮从眯缝的眼显然是看着他们进来了,装不知道而更加放肆的呻yín着:“妈妈哟!好疼啊!哎哟哎呀!”
“马玉,马玉,你哪疼?起来起来去看医生。”李响一边说,一边揭被子。被子被马玉拽得死死的。没揭开。
“哎呦呦!队长啊!我起不来了,我这多年的病痛又被玲珑给整出来了,头疼剧烈,肚子里象被蛇吞噬掉了,不得了了,队长,我恐怕要死了,拜托你照顾好我那还未成年的孩子啊!哎呦呦!在怎么说、、、、、、。”马大炮喘着长气,一上一下拖着声音呻yín的有气无力的说,她的话惹来玲珑几妯娌的一顿抢白。
“死呀死呀!村外的水库又没盖盖,你快去跳啊跳啊!阎王老爷在召唤着你下去做他的阎王夫人,那多舒服,比你耍赖皮轻松。”黄莲直冲马英吵。它的话还没完,玉凤又接上了。
“世上有你这样的黑道婆娘,把别人给打成伤了,还猪八戒倒打一钉耙,你那么不要脸,死了好,去死,老子给你买纸去花圈去。”
何满也接着老大的话说,只不过要客气一点。
“哎呀!老马嫂,起来起来,别这样嚎啕了,都是乡亲乡邻的,别为难了,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摆在桌面上说,对不?”
马玉一听他们几妯娌都来攻击她,她又一声声长哭着:“队长啊!你听,他们狗仗人势多,都来欺负我一个病人,你在场,你做证,这就是谁不对?谁是受害者了。她们都象是黄母娘娘,就该作威作福。把我一田的水给放干了,还整我,还乱骂我,队长啊!你是队上的官老爷,你得我做主啊!、、、、”
马玉的话气得他们几妯娌又开口了,你放屁,、、、、、、。
李响忙盯着他们几妯娌,打了叫他们停的手势,她们也缄默下来。
“马玉,你别哭嚎了,如果你想我把问题给你解决好,你就停下来听我说,好吧!”李响的话一完,马玉真的停了下来还“嗯”着。
“马玉,听我说呵!你们都是隔壁邻居的,就别这么把事情搞僵了,那生活起来不好处事,放了你田里的水,又事先没给你说通,是她的不对,不过,你也把她推倒了,额头上也碰出血了,也还是伤得不轻,这就两扯了,你也出了气,算了,起来回去吧!别这样了好吗?”李队长的话还没完,马玉憋不住抢道:“队长,你说的话有的在里,有的说得太轻巧,我那是一亩的田,被她放干了,你知道那个损失是多大吗?一千五百斤粮啊!折合人民币是好几百元了,我哪推她?是她抓我男人我不让她抓她自己没站稳摔的怎么怪我,她还打了我,把我肚子里的病给整发了。你叫我回去?就这样简单。队长,你就是这样给我做主的吗?哎呦呦!我的吗哟,、、、、、、、。”马大炮又癫狂的嚎叫。
他们几妯娌一下就来气了,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呼的扑上去,掀马玉的辈子,都叫骂道:“死婆娘,看我们还把你没法呵,老子们把你抬在村外的水库边,把你扔下去喂鱼,你肉是黑的,看鱼吃不吃,鱼不吃,就让蛇吃、、、、、。”
马大炮早有防范,把被子死死的拽住,尖利的狂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李家的婆娘们在行凶了、、、、、。”
李响看情形又大乱了,忙制止着他们的行为,老秀才夫妇也忙进来喝令着媳妇们住手。
她们停下来了,其实他们就没把马玉的被子给揭开。
“这婆娘还说要死,要死的人力气还真大,竟然把辈子裹得跟捆尸那样紧”。黄莲笑着说。
“凭她这个母猪,算老几。哪是我们揭不开被子,而是我怕扯坏了玲珑的被子。”玉凤哼着鼻子说。
“你们都消停好不好,别在添乱了,你们跟老马住在这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人的本性。”李响没好气的说,也顺便走出去了。老秀才也说:“对,你们听队长的,别添乱了。”
李响走出里屋,凝神的看着也跟着出来的老秀才和坐在桌边伤心可怜娇小的玲珑说:“你们看,怎么办?也是,玲珑,你怎么就不放别人的水,就怎么放了她的水,实话说,是你先不对。弄成今晚的局面,该怎么收拾,恐怕你们是要花点钱了,她本身有多年的病,也不知是啥病,所以你也倒霉,碰了她,万一她真死在你家,你们说,那后果怎了得,积怨仇恨官司,有多难对付。你们想想。”
“也是,玲珑太年轻,嫁过来才两三年,有的事她想得太简单了,当然,要是我知道她要放老马的水,我都要阻止的,自己的田就是抛荒了也无所谓。怎么办?干脆给她拿点钱算了。”老秀才一脸苦状皱着鼻子眉头说。
“那玲珑啥意思?”李响又问。
“就按爸爸的意思办吧!赶紧把她弄走。”玲珑气咻咻的回答。
“其实,老马就这个意思她才肯罢休的,只不过她要多少?我去跟她交涉一下。”李响说完又跨了进去。
“马玉,别哼哼唧唧了,听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你解决问题了呵!你如果不听,那我就走了哈!你们自己去找乡政府解决。”
马大炮又停了下来,“哎呀”的说:“好,听队长的,只要队长办事公平。”
“玲珑放了你的水,干脆就给你拿五十元钱就当是你那里买的水,行不?”
“不行,太少了,你想想,我那是一亩的田,一田丰收了要卖多少钱,我那田年年都丰收了,你是知道的。”
“那你要多少?过了分我可也管不了啊!”
“不过分,就三百。”
“这么多,不行,就一百,顺个气,你要那么多,也不是你那田就不能插秧了,天时还早,要端午过了才不能插。这离端午还有半个月,说不定明天又要下雨了。”
“你也不是天老爷,你要是,那我就不要钱了,这哪多?这得防备着抛荒。真抛荒了,插不上秧,那三百元我也亏远了。”
李响摇摇头皱着眉不在跟这种人在讲下去,走出来,摊摊手,还没等他开口。他们竟然开口了,显然,他们的话也被他们听见了,气得老秀才苦瓜着脸说:“马玉真的狠,就要三百。”李响也无赖的点点头。几个媳妇生气的说:“想大捞一把,就一分都不给,”
单玲珑豁出去了说:“队长,我给。我听见她那一腔声音我头都要爆炸,赶紧让她走。”玲珑走到另一个房间,拿出三百元钱,交给李响说:“这钱是准备给耕田费的,你去拿给她,叫她赶快滚。”
李响拿着三百元钱走进去,说:“马大炮,赶紧起来走,这是你要的三百元钱,一分不少,赶紧走,以后你们就两清了。别在在这件事情上做纠缠了。”
马大炮喜形于色的坐起来,接过李响的钱,在看着这几张钱时,她的瞳孔异常的大放光芒,然而,她眉头一皱,一下又躺下去,“哎呀”着说:“这三百元是补偿我的田水的,不过,我还要她对我的精神损失费,不多,就五十元。聊表心意就可以了。”
“什么?马英,你、、、、、。”李响气得话都说得有点结巴了,最后补充一句:“我不管了,你要精神费你自己要去,我走了。”李响背着手,急冲冲的走出来,挎起桌上的包包就走。还自语道:“世上有这种人,让乡政府管去。”
玲珑一下站起来,说:“队长,别走,没什么?算我倒霉,一条猪我都舍得,一根猪尾巴又何妨。我拿。”
玲珑说完就在次走进了房间,几妯娌都气愤鄙夷的小声骂:“要钱去买棺材呀!死婆娘,看她怎么死。”
玲珑走出来,再次把钱给李响,李响走进去,把马玉叫起来,再次递给她五十元她所说的精神损失费。老马接了钱,心里那个乐了就象过春节。她拿着钱起了床,还斜眼瞅瞅队长以及屋外,又装着艰难不好走的样子,弯着要,按着肚皮,小声呻yín着走了出去。李家的人个个都鄙夷的高仰着头也不看她一眼,她默默的走了出去,李家几个媳妇在她走了几步远的后面使劲的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