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左坎说他真的在石坑村买过一栋老宅子,林昊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左坎伯伯!”吴若蓝忙指着林昊问:“你认不认识他,他林昊!”
左坎仔细的看看林昊,然后摇头:“看着好像有点眼熟,但不认识!”
吴若蓝:“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认识吗?”
左坎认真的看了又看,还是摇头:“确实不认识!”
林昊疑的问:“左坎伯伯,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石坑村买那栋宅子吗?”
左坎:“我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林昊:“受谁之托,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左坎这就张,将一段陈年往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在梁敏之的那个中华茶楼做伙计的时候,负责楼上全部设有最低消费标准的包厢,照现在的说就是包厢经理!
曾经有一段时间,有一对年轻夫经常去二楼包厢喝早茶,一来二去的他们就跟左坎混熟了,左坎也从而得知那位先生姓彭,虽然不知这是不是他真的姓氏,却知他绝对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因为来去有豪车接送,出入有下人随行,出手也不是一般的阔绰!
之后有一天,彭先生夫像往常一样,喝完了早茶下楼,可是彭先生的子不小心一脚踏空往楼下摔去,旁边送他们下楼的左坎眼明手快,一把给拉住了她,最后彭先生的子虽然没摔着,可是左坎自己却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尽管当时左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是彭先生对他却无比感,因为他说子已经怀孕了,如果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话,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也正因为如此,左坎得了彭先生一大笔赏钱!
自此之后,彭先生夫俩反倒来得更勤了一些,对左坎也更好,每次给他的小费就能抵包厢的消费。
然而有些可惜的是,当时的左坎虽然已经成家,可是并不成熟稳重,在老街上还了个贪慕虚荣的槟榔妹做人,他挣的那些钱几乎全都填她的无底去了。
后来有一天,彭先生夫又来了,并拜托了他一件事,那就是让他前往粤省羊城石坑村竞拍一栋老宅。他们不但会包办所有的手续,负责左坎来往的一切花销,甚至还会给他一大笔佣金。
当时只是伙计的左坎收入浅薄,彭先生给的佣金几乎是他在中华茶楼工作三年的收入,思虑一番后他便答应了,之后专诚请了假,配合着彭先生夫派来的人换了行头,充当成大款前往内地,并顺利的以最高价拿到了那栋老宅所有权。
回来之后,左坎照约定将房产证给彭先生夫,彭先生夫也没有食言,不但给了他佣金,还额外奖励了他一笔钱。
看到他把钱通通都败在那个槟榔妹上后,彭先生夫俩又派人前去甲第村置办了一些高山田地赠送给左坎。后来这些田地被左立圈起来成为种植园,以种植农副产品为主,然而可惜的是,左立的种植园才稍为有那么点起,左坎便病倒了。
林昊听完之后,问:“左坎伯伯,这件事之后呢?那对夫还经常去茶楼喝茶吗?”
左坎摇头:“从那以后,他们就不怎么来了。”
林昊疑问:“那你也再没有见过他们?”
左坎又摇头:“也不是,后来又过了几年吧,大概是三四年的样子,有一天我下班,突然有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冒出来,将我架上了一辆车,车里坐着的人就彭先生!”
林昊问:“他又找你做什么?”
左坎:“他让我再次前往羊城,做两件事,一是将老宅的房产证从我的名字过继到另一个人的名下。二是将那栋老宅彻底的修复起来!他说我只要替他办完这两件事,就会得到一笔下半辈子均衣食无忧的生活费。”
说到这里,左坎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定格在林昊脸上,仿佛在他脸上看出了什么似的。
林昊心急的催问:“然后呢?”
左坎回过神来,“没有然后了!”
林昊不解的问:“怎么没有然后呢?”
左坎:“彭先生说第二天会将过户、装修、以及我的俑金通通都打到我的银行账号上!我过去羊城后,会有人去老宅找我,协助我将这两件事办好。可是第二天并没有钱打来,我也没办联系上他。自此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昊听得有点发呆,发响才问:“这件事就这样了?”
左坎点头,“因为没有钱,我也没办去办这两件事,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十多年过去,我也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要是不问起,我真的就给忘了!”
林昊问:“那你知他们当时住在哪儿吗?”
左坎摇头,“不知!”
林昊又问:“连他们在台省做什么生意也不知吗?”
左坎仍然摇头:“也不知!”
林昊仍不死心的问:“那有没有一点可以找到他们的办呢?”
左坎苦笑:“如果有的话,我自己就去找了,彭先生可是说过,只要我办好这两件事,会给我下半辈子将衣食无优的佣金,那么大笔钱,我不心吗?”
林昊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然的长叹,原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结果却仍是竹篮打一场空。
足有半天,林昊才问:“左坎伯伯,这个事对我很重要,那对夫妇也可能跟我有很大的关系,你能给我一点什么线索吗?”
这,只是林昊最后一点不是希望的希望,因为看左坎能告诉他的,基本都已经告诉他了。
谁知左坎竟然:“有一点!”
林昊忙:“是什么?”
左坎:“刚才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你有些眼熟,可是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你。可是越看我就发觉你越像他们。”
林昊疑问:“像谁?”
左坎:“像彭先生夫妇!”
林昊愕然的:“?”
左坎认真的看着他的面容:“是的,我没有看错,你长得更像彭先生的子多一些,只有眼睛与神态像彭先生。”
林昊有些手足无措的应:“可是我姓林,不姓彭!”
左坎摇头:“彭先生虽然对我自称姓彭,可我并不知他的名字,而且我也怀疑这姓氏也不是真的。他们夫对我来说,十分的神秘。”
林昊喃喃的:“这……”
左坎突然唤了一声,“立儿!”
一旁的左立忙:“爸,我在!”
左坎伸手从枕头下出了一把钥匙,指了指对面那个上了锁的大木箱子,“立儿,箱子底下有一个盒子,你帮我拿出来。”
左立忙用钥匙打开木箱,然后从一堆旧衣服的最底下到一个盒子,拿出来递给左坎。
左坎抖的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未拆封的牛皮纸信封,给了林昊。
林昊疑的问:“左坎伯伯,这是什么?”
左坎缓缓的:“这是当晚彭先生给我的东西,他说里面有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证以及过户人的份信息资料,因为第二天我没有收到钱,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打开这个信封!”
林昊犹豫的问:“那我现在可以打开它吗?”
左坎点头:“虽然我不知你是彭先生夫什么人,但从你跟他们十分相似的相貌来看,你最少也跟他们是亲属关系,所以你打开它吧!要不然这件事,就会随着我离世成为永远的谜了!”
林昊这就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发现里面除了一本老式的房产证外,还有一个密封塑胶袋,里面装着一份证件复印件。
翻看一下房产证,发现上面写的就是左坎的名字,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他就打开那个塑胶袋,将里面的复印件拿出来查看,结果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懵了。
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吴若蓝忍不住凑上前去,可是当她看清楚这份证件的时候,她也同样傻了眼。
这是一份出生证明,上面出生人的名字不是别人,赫然就是林昊,出生期是1997年7月1,和他上所戴玉佩上刻写的名字及出生年月完全相同。出生地为羊城明珠区。
照一般的出生证明来说,证明通常是电脑打印,上面不但会有出生人的姓名,出生年月,出生地,下面还会有父的姓名、年龄、籍、民族、以及份证号码等等的信息。然而这些东西都没有,因为这张出生证明并不是电脑打印的,而是手写的,签发医疗机构为:羊城华光医院!
仔细的看完这份证明后,林昊又急切的寻找起来,可是除了这个出生证明外,没有别的任何证件,不由问:“左坎伯伯,除了这个出生证明,没有别的证件了吗?房产要过户的话,不是还要有份证号码,户口簿,监护人的份证和户口簿的吗?”
左坎:“当时彭先生也说了,证件是不齐的,但他已经作了安排,我过去羊城后,会有人协助我办理的,可是这个人是谁,怎么联系,他并没有告诉我。只说到时候那个自然会去老宅找我。”
林昊:“这……”
左坎清楚眼前的林昊,就是原先彭先生要让自己将房产过户的那人后,仿佛解似的大松一口气,“既然你来了,那就太好了,这也了了我一件大心事!招,招!”
招凑过来:“哎,我在这儿!”
左坎:“你帮我把左家的长辈以及村里的部请来吧。”
招问:“哥,你这是要……”
左坎:“是的,我要更改原先的所立的遗嘱,要不然不但左立无家可归,这栋在羊城又不属于我的宅子也将要捐出去的。”
左立忙:“爸,这个事不急的,你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
左坎摇头:“我的我知的,我的大限到了,我要趁还有一口气在,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