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节偷空大年初九，常山的店开业了，由于刚刚过完年，大人孩子手头有钱，所以生意还是很好的。但是，好景不长。即使是山外，打工的人也是比较多的，男人一走，娘便小气起来，严格控制孩子手头的那点钱，所以常山的包子即使很好吃，但是相对于他们的消费水平，牛肉包子还是太奢侈了，因为牛肉包子成本高，卖价当然高，一个包子卖六毛钱，那样可以买三个普通的包子，女人们不舍得呀！常山看着日渐滑落的营业额，陷入了迷茫，每天不吃不喝可以，但是房租，工商税务也得花10几块钱，何况每天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包子卖不出去，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常山天天一到早晨九点就开始长吁短叹。看着常山的难处心里不舒服的还有一个人，那当然是秀秀。自从常山搬到对面租房子开店，秀秀便时刻关心着常山的生意，看到常山的生意好，她打心眼里高兴。看到常山的生意低落，她也替常山着急。她在这住了一年时间了，有些了解这里，张丰也叫秀秀去买过包子，秀秀也觉得价格蛮高的，现在看见常山生意不好，她很快就分析出原因。她想找个机会对常山说，再建议他做几种便宜一些的早点，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
张丰自小舒服日子过惯了，虽然家道中落，但是吃牛肉包子的钱还是有的，他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人。一天早晨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他突然恼火起来，气呼呼地说：“天天稀饭咸菜，烦死了！秀秀，给我买两个牛肉包子去。”娘和爹也不做声，秀秀站起来手一伸，说：“给我钱。”张丰掏出一块钱说：“去吧。”秀秀说：“一块钱可不够买两个的。”张丰把筷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摔，指着秀秀，破口大骂：“你找打是不是，你个死人，两毛钱也没有啊？”秀秀不做声，默默地出去了，她来到常山店里，看没有一个人买包子，常山正一个人发愁呢，秀秀喊了一声：“来两个包子。
”常山一见秀秀来了，心里很高兴，看左右没人，就说：“秀秀，你好啊！”秀秀一听常山那温柔的话语，千愁万续一同涌上心头，但是，她没有时间和常山闲聊，要不回去迟了，张丰又该发火了，就赶紧说：“你的生意不好，要赶紧想法子呀，要不，你做点其他早点，比如猪肉包子，菜包子，豆沙包子，馒头之类的，那样生意肯定会好得多。你这牛肉包子好吃，但是太贵了，很多人消费不起呀！”常山说：“你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只有改改了。谢谢你呀，秀秀。
”“谢什么，不用谢。”秀秀说着匆忙拿起包子就走。常山看着秀秀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涌起莫名的伤感，好象一块浓云压在心空，挥之不去。秀秀一到家，张丰又骂：“你他妈的磨磨蹭蹭，会野男人呢，快拿来，把我饿死，你好再找一个，你个贱女人，几天不换男人，心里痒是不是？”秀秀实在听不下去，还了一句：“你天天除了欺负我，你还能干啥？”“好哇，秀秀，你学会还嘴了，看我吃完包子我俩才算帐，你个婊子！”张丰边说，边狼吞虎咽的吃包子，秀秀看他那样，真希望他一口咽死。
张丰娘怕家里又要打架，忙对秀秀说：“你现在到街上去买菜去，现在新鲜。”掏出10快钱塞给秀秀，把秀秀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