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寡妇顾虑重重地:“俊鸟,我看你还是要多加心,这件事情要是弄不好的话,咱俩今后在村里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秦俊鸟宽慰冯寡妇:“婶子,你不用太担心了,这件事虽然有些棘手,不过我有分寸,不会把事情弄砸了的。”
冯寡妇叹了口气,有些忐忑不安地:“我也帮不上你啥,这件事情全都指望你了。”
秦俊鸟:“写信的人让我们明天天黑以前把钱送到村口的老磨盘下,我估摸着他今天晚上肯定会到老磨盘来的,等一会儿天黑了下来,我就去老磨盘附近藏起来,只要写信的人一露面,我就想办法把他抓住。”
冯寡妇:“俊鸟,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秦俊鸟:“婶子,我不饿,你不用做了。”
冯寡妇拿起围裙,一边往腰上围着一边:“这不吃饭咋行呢,人是铁饭是钢,你要是不吃饭的话,一会儿咋会有力气抓那个写信的人啊。”
秦俊鸟向窗外看了一眼,:“婶子,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也不用太麻烦,给我下碗面条就成,我吃完了就去村口。”
冯寡妇点头:“那好,我这就给你下面条去。”
冯寡妇完转身就要去厨房,秦俊鸟这时叫住她:“婶子,你家里有绳子没有,给我找一根来。”
冯寡妇愣了一下,不解地:“俊鸟,你要是绳子干啥啊?”
秦俊鸟:“当然是留着绑那个写信的人了,今晚只要那个写信的人敢露头,我就绝对不会让他跑了的。”
冯寡妇:“外边的偏房里就有绳子,你自己去拿吧。”
秦俊鸟来到偏房里,偏房的墙上挂着好几条绳子,秦俊鸟看中了一条又粗又结实的绳子,他把绳子缠在腰上系好。就在秦俊鸟转身刚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到偏房的地上放着一个木澡盆,秦俊鸟看着这个木澡盆就想起了当初他偷看冯寡妇和陆雪霏在一起洗澡的事情,他一直难忘当时那香艳而又撩人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还砰砰直跳。
秦俊鸟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这都啥时候了自己还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没出息。秦俊鸟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好让自己集中精神不再胡思乱想。
秦俊鸟回到了屋子里,他用报纸把三万块钱重新包好,然后放到了衣服口袋里。
冯寡妇给秦俊鸟煮了一大碗面条,又放了几个鸡蛋,还拌了一盘黄瓜丝。
冯寡妇把饭菜端到饭桌上,:“俊鸟,面条煮好了,你快趁热吃吧。”
秦俊鸟走到饭桌前坐下,:“婶子,等一会儿我走了,你也要心提防着,最好把房门都锁好了。”
冯寡妇点头:“俊鸟,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年,啥事情我都遇到过,要是有人敢打我的坏主意,我有办法对付。”
秦俊鸟:“这就好,你在家里等着我,我要是把写信的那个人抓到了,我就把他带到你这里来。”
冯寡妇:“中,我在家里等着你,你不回来我不睡觉。”
秦俊鸟拿起筷子匆匆地吃完了面条,拿起钱和绳子,出了冯寡妇家,然后快步向村口的老磨盘走去。
村口的老磨盘是老物件,据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前几年村里人还在用老磨盘,不过这几年很少有人用老磨盘了,但是一提起这老磨盘,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
秦俊鸟在老磨盘的周围转了转,他把老磨盘周围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写信的人非常狡猾,老磨盘的周围非常空旷,几乎没有啥可以藏人的建筑物,只有在离老磨盘十多米远的地方有几棵碗口粗的柳树。即便是到了天黑的时候,如果有人在磨盘周围活动,在远处的山坡上也很容易就能看到,所以如果有人想在老磨盘的周围埋伏起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秦俊鸟看着老磨盘,眉头紧锁,有些一筹莫展,他原本已经想好了,在老磨盘的周围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到写信的人来取钱的时候,找机会把写信的人给抓住。秦俊鸟虽然想的不错,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不切实际。
就在这时,秦俊鸟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离他不太远的几棵柳树上,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秦俊鸟走到柳树下,抬起脚用力地踢了树干几脚,柳树的树干非常结实,只是微微地晃动了几下,树枝轻轻摇动,抖落了几片嫩绿的柳叶。
秦俊鸟把用报纸包好的三万块钱放到了老磨盘下,然后他又向四周张望了几下,见四处没啥异常动静,飞快地走到柳树下,双脚一蹬,双手攀住树干,跟猴子一样动作敏捷地爬上了柳树。
秦俊鸟的时候经常爬树掏鸟窝,所以爬树对于他来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轻松。
秦俊鸟一口气爬到了柳树的树干顶端,树干顶端有一个枝杈,秦俊鸟站在树杈上,双手握紧树枝,向远处看了几眼,远处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只有“呼”“呼”的风声在他的耳边掠过。秦俊鸟的身子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差一点儿就失去平衡从柳树上跌落下来。
秦俊鸟在树上等到了半夜十二点多,老磨盘周围一直都是静悄悄的,连个鬼都没有,就别人了。
秦俊鸟在树上待了好几个时,身上被蚊子叮的全都是大包,好几条毛毛虫都爬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一条爬到了他的裤管里,险些就钻进了他的裤裆,害得他吃尽了苦头。
就在秦俊鸟有些忍受不住,想从柳树上爬下来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秦俊鸟急忙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向脚步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人影闪动,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老磨盘快步走了过来。
秦俊鸟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自己在树上受了这么的罪还是值得的,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秦俊鸟全神贯注地盯着向老磨盘走来的人,等他靠近了,好找准机会跳下去,把他当场给抓住了。
来人走到老磨盘前,他警觉地向周围看了看,在确定没啥异常情况后,他慢慢地蹲下身来,把手伸进磨盘下,在磨盘下边摸索了半天,把秦俊鸟放在磨盘下钱拿了出来。
来人把外边包的报纸打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里面的钱,他连数都没有数,就把报纸包好放到了怀里。
秦俊鸟在树上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想找机会跳下去,不过来人距离在树上的秦俊鸟有十几米远,如果秦俊鸟就这么贸然跳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抓不到来人,反而会惊动了来人,可是如果秦俊鸟不抓住眼前这个好机会的话,来人很可能就要溜走了。
就在秦俊鸟左右为难的时候,来人忽然站起身来,他一边哼着曲一边走到秦俊鸟所在的那棵柳树的树下。
来人把裤带解开,把裤裆里的那个东西掏出来,对着树干尿了起来。
秦俊鸟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没想到来人竟然到柳树下撒尿来了,机不可失,秦俊鸟看准了来人所在的位置,猛地一下子从柳树上跳了下来。
来人刚撒完尿,还没等把裤带扎好,秦俊鸟就从树上跳下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来人哪里会想到秦()俊鸟居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吓得怪叫了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秦俊鸟当然不会让他爬起来了,举起拳头,对着来人的脑袋就重重地来了一拳,来人被打得登时晕了过去。
秦俊鸟这时才看清楚来人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就跟电视里面演的蒙面人一样。
秦俊鸟伸手把来人脸上蒙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当秦俊鸟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之后,气得他“噔”“噔”接连放了好几个响屁。这个来拿钱的人竟然是他的死对头麻铁杆。
秦俊鸟一看是麻铁杆,气得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想,然后抬起脚对着麻铁杆又狠狠踢了几脚,心想这个麻铁杆真是阴魂不散,上次他偷了酒厂的酒,这次又来敲诈冯寡妇,真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种。
秦俊鸟把腰间的绳子解下来,把麻铁杆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然后把他扛在肩膀上,就跟扛死狗一样扛到了冯寡妇家的门口。
秦俊鸟抬手敲了一下大门,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婶子,是我,快开门。”
秦俊鸟走后,冯寡妇一直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她一听秦俊鸟在叫门,急忙走到大门口把大门打开。
秦俊鸟这时扛着麻铁杆进了院子,冯寡妇看到秦俊鸟的肩上扛着一个人,就知道他把写信的人给抓到了,她激动地:“俊鸟,你把写信的人给抓到了,他是谁啊?”
秦俊鸟:“婶子,你先把大门关好,咱们到屋子里去。”
冯寡妇急忙把大门关好,跟在秦俊鸟的身后进了屋子,秦俊鸟把还在昏迷的麻铁杆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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