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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钩子又回到了屋子里,他说:“秦大哥,我带人把院子翻了个底朝上,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这个结果早在秦俊鸟的预料之中,他心情沉重地说:“钩子,让兄弟们别找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钩子说:“秦大哥,这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回粮食加工厂找我大哥去吧。”
秦俊鸟说:“钩子,你们先回去吧,我现在心里边很乱,想一个人走走。”
钩子说:“秦大哥,你还是早点儿回我大哥那里吧,别在外边耽搁太久了。”
秦俊鸟说:“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钩子说:“那好,我先带弟兄们回去了。”
钩子说完走出了屋子,带着在院子里的十几个人走了。
离开了苏秋月住的地方,秦俊鸟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上,此时他心急如焚,苏秋月现在下落不明,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不知道任国富会把苏秋月带到啥地方,也不知道任国富会不会伤害她,要是苏秋月有个三长两短的,秦俊鸟真不知道自己该咋办。
这时秦俊鸟看到路边有一家小饭馆,他走进饭馆里,他要了一瓶白酒和两个热菜,独自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很快秦俊鸟就喝掉了半瓶白酒,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进了小饭馆里,他径直来到秦俊鸟的面前,客气地问:“请问,你是秦俊鸟吗?”
秦俊鸟打量了小伙子几眼,点头说:“没错,我就是秦俊鸟。”
小伙子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黄色的信封送到了秦俊鸟的面前,说:“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秦俊鸟从小伙子的手里接过信封,问:“是谁让你把这封信交给我的?”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小伙子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饭馆。
秦俊鸟看到信封上没有写字,也没有贴邮票,他把信封撕开,从信封里抽出来一张叠成长方形的信纸,他把信纸展开,只见信纸上写着一行字:要想知道苏秋月的下落,今天晚上十二点到庞家村来,我在庞家村等你,不过你只能一个人来,不能带别人来,我劝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你就再也别想见到苏秋月了。落款是任国富。
秦俊鸟看完信急忙站起身来跑出了小饭馆,他站在小饭馆的门口,借着饭馆门口昏黄微弱灯光向左右张望着,只见大街上空无一人,那个给他送信的小伙子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庞家村离乡里不太远,就在乡政府的西南方向大约不到三里路,秦俊鸟以前去过庞家村一次。
这时小饭馆的女服务员也追了出来,她气喘吁吁地说:“你吃饭还没给钱呢。”
秦俊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交给女服务员,说:“给你饭钱。”
女服务员说:“你稍等一下,我去拿零钱给你找钱。”
秦俊鸟说:“钱不用找了,你能帮我找辆车吗,我想去庞家村。”
女服务员看了一眼手里的百元钞票,笑着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车去。”
女服务员帮秦俊鸟找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秦俊鸟坐着三轮摩托车来到了庞家村的村口。
下了摩托车,秦俊鸟把车钱给了司机,然后快步向村里走去。
这个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有睡觉,家家户户还都亮着灯。
任国富给秦俊鸟写的信上只是说让他到庞家村来,可没说具体的地方,庞家村虽然不太大,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如果任国富躲在了其中的一户人家,要想把他找出来也不太容易,只能挨家挨户地找。
秦俊鸟觉得挨家挨户去找任国富太浪费时间了,他进到村里直接向食杂店走去。秦俊鸟知道在村子里要想找人去食杂店是最好的办法,村里的人平日里都到食杂店来买东西,所以食杂店的老板的消息比较灵通,要是村里谁家来了生人,食杂店的老板肯定知道。
秦俊鸟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一个帽子,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贼溜溜的眼睛。
这个人冲着秦俊鸟摆了一下手,说:“你就是秦俊鸟吧?”
秦俊鸟说:“对,我就是秦俊鸟。”
这个人说:“你跟我来吧。”
秦俊鸟说:“你是谁啊?”
这个人说:“你最好啥都别问,要不然你就别想见到苏秋月。”
秦俊鸟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任国富的人,为了能见到苏秋月,他只能听这个人的话,他说:“好吧,我不问。”
这个人转身向村口走去,秦俊鸟跟在这个人的人的身后来到了村口,村口有一排老旧的房子,其中的一间房子亮着灯,而其他的房子都是黑着的。
这个蒙面人走到了房子的门口,他把房门推开,然后回头看了秦俊鸟一眼,说:“进去。”
秦俊鸟只能按照蒙面人说的话去做,他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长条木凳子。
秦俊鸟走到长条木凳子前坐了下来,这时蒙面人把房门关上了。
秦俊鸟大声地说:“任国富在啥地方?我要见他。”
蒙面人瓮声瓮气地说:“你老实在这里等着,任老板一会儿就来了。”
秦俊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任国富就在附近,事到如今他只能耐心地等任国富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房门一开,任国富果然从外边走了进来。
秦俊鸟看到任国富走进来,立即站起身来,说:“任国富,秋月在哪里?我要见她。”
任国富说:“苏秋月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见她。”
秦俊鸟冷笑了几声,说:“你不就是想拿秋月来威胁我吗,说吧,我要咋样做才能见到秋月。”
任国富说:“你想见到她也不难,不过你得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秦俊鸟说:“任国富,别婆婆妈妈的,你不就是想打断我的双腿给你表弟周建涛出气吗,来吧,动手吧。”
秦俊鸟说完又四平八稳地坐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任国富,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