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等你,别太晚哦!”柳杏儿又媚里媚气地瞟了他一眼,红着脸转身回家了。
那两瓣一扭一甩的浑圆美丽小俏臀,让无数哥们都心虚地转过头,生怕露出下面的马脚,再被柳水生这货给一掌拍死。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浪了!”感觉到现场气氛的诡异,柳水生苦笑着摸摸鼻子。
可以预料,今天晚上肯定又要和她疯狂大半宿啊。
夜幕逐渐降临,各家各户的院落都依次亮起了灯光。
晚上,王喜来家的卧室里。
“什么?你说聂红伟和赵大兴会来看我?”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的王喜来,躺在床上,十分惊讶地看着王金凤问道。
“是啊,他们亲口说的,说吃了晚饭就过来,还说要提礼品呢!”王金凤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豪无心机地说道。
“呵呵,不可能!”王喜来十分笃定地摆手笑道:“那两个混球什么时候向别人道过欠,不可能,绝不可能!”
“爸,为什么不可能?”王金凤十分不解地问道。
王喜来刚要回话,韩艳红放下手中的鞋底,道:“你爸说的对,聂红伟和赵大兴是什么人啊。他们两个打了别人,不让别人倒贴医疗费就算烧高
香了,怎么可能还过来陪不是?你想的太单纯了。”
“啊?”王金凤吃惊地张着小嘴,一排很漂亮的白皙贝齿中,小巧粉嫩的香舌缩在里面,嘟哝道:“他们两个有这么霸道吗?打了别人,还让
别人倒贴医疗费?”
“你在外地上学,跟他们接触不深!”韩艳红有些后怕道:“他们在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恶霸,谁敢招惹他们啊。”说着,怨恨地瞪了王喜来一眼道:“就你爸实心眼,他们打架就打嘛,你过去拉什么架?这么大年纪了,幸好没出啥事,不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呵呵,不就是被砖头砸一下嘛,说那么吓人做啥!”王喜来摸摸脑门上的伤口,憨厚地笑道。
“哼,出了事就晚了。”韩艳红不满意地瞪他道。
听了这话,王金凤突然有些生气起来,道:“这么说,那些混蛋是骗我的?”
“肯定是逗你玩的!”韩艳红言辞凿凿地说:“那些都是啥人?全都是些流氓泼皮,不过来找咱们麻烦就算不错了,你还能指望他们拿礼物来看
你爸?哼哼,你爸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说完,又对王金凤嘱咐道:“丫头,你以后也少跟这种人接触,对你没好处。”
“哦,知道了!”王金凤心不在焉地回道。
正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喜来叔在家不?我们过来看你来了!”
听到这里,王喜来和韩艳红吃惊地说:“他们还真来了?”
“爸,我就说他们会过来吧,你们还不信呢,嘻嘻!”王金凤说完,笑着掀开屋帘子,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院里没开灯,三个男人站在夜幕中正在说着闲话,嘴里一烟头一明一暗,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王金凤往他们手里偷瞄了一眼,心里暗吃了一惊,那些礼品全是些价值不菲的营养品,少二百块都下不来啊。
看到这里,她心里十分开心。
“柳水生,你们还真来了?”王金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看你说的,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不守信呢!”柳水生向屋里奴了下嘴,十分熟络地问道:“喜来叔在屋不?”
这里,屋里传出王喜来惊喜若狂的声音:“在,在呢,是水生大侄子吧,快进来吧!”
“进屋吧”王金凤马上掀开布帘子,将他们三人领了进去。
“喜来叔,身体不碍事吧!”柳水生提着礼品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此时王喜来正慌乱地穿着鞋子,一看他们提了这么多东西,表情不禁一呆:“这,这怎么还提东西来了?”
韩艳红这时也有些受宠若惊地道:“是啊,你们真是太见外了,随便过来看看就成了,怎么还能提东西呢。都拿回去,拿回去!”
“叔,婶,这些都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你们就别客套了,给喜来叔补补身体吧!”柳水生使了下眼色,聂红伟和赵大兴马上把成箱成箱的果汁饮
品、烧鸡牛肉,营养液等八七八脑的东西,放在了屋内的饭桌上。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王喜来急得跟什么似的,冲过来抱着东西就往柳水生三人怀里塞。
但三个青年哪里肯收啊,几个大老爷们在这里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推搡着,嗓门一个比一个高,就跟要吵架似的。
韩艳红和王金凤看得心惊肉跳,都不敢上去插手——
农村人浑朴实在,也不善于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
有时候在一些公共场合里,比如饭店、公交车站等处,总能看到几个穿着朴素的农村汗子,为了几十块的饭钱和车钱争得面红耳赤,甚至都能打
起来。
其实他们的动机很简单,宁愿自己多花点钱,也不能让朋友吃了亏。
但这种人性中的真与善,在某些市侩的城里人眼里,却变成了素质低下的表现。
“喜来叔,你们就别再客气了,我们都提回来了,怎么还能拿回去呢。”柳水生死死地按着桌上的礼品,笑着说。
王喜来觉得再客套下去,就显得不太不给他们三个年轻人面子了,于是收回手,笑得合不拢嘴道:“水生啊,你们能来看叔,叔心里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能提这么多东西呢?”
“呵呵,喜来叔当支书这么多年,为村里人鞠躬尽瘁,辛苦操持了半辈子,我们三个平时也没少给您添乱,拿些东西过来看看你,难道不应该吗?”柳水生这翻至情至理的话,一下说到了王喜来的心坎上。
这老头子好像突然找到知音一般,眼眶一酸,差点落出泪来。
“水生,叔以前可真是看错你了!”王喜来看着他,十分感慨地说:“以前总觉得你们不成器,那是叔错了,其实你们三个都是有出息的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