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地,婶子端着菜从外面进来了,紧接着,莲花也掬着头发从来了。饭桌上,三个女人像招待远房亲戚似的,向我问东问西。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孙老怪让我和他一起出去放羊。蓝天之下,羊群如同一簇跌落在草地上的白云。孙老汉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鞭子,一边抽着旱烟。
我不免有些急躁的问道:“干爹,你不是说要传承我功夫的吗,怎么带我来放羊。”
孙老怪慢吞吞的说:“急什么,先让你耍一天了。来到我这儿了,你就没点感触吗?”
我默而不答,因为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触,反侄有些感到无聊。
孙老怪接着说:“我这话是白问的。你是有禄命的人,怎么会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呢。”
我见他语气里有些失望,便说:“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安宁。”
孙老怪露出笑容,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招呼不远处吃草的羊群,他说:“昨晚莲花把你还伺候的好吧。”
我摆摆手:“别提了。”
“怎么了?她没顺着你的意思?”孙老怪正色道。
我忙解释说:“不是的,她侄是顺从我。是她嫌弃我……,那个……,哎,说不出口。”
孙老怪却是听得明白我的含糊之词,他说:“那怕什么,你还小,还要长的嘛。我本先以为你对男女之事不懂得,但昨天回来路上从你的言辞之间,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细。你不要有那个困惑,回头我给你弄几碗苦药喝下,两月之内,必定大有改造。”
我直白的问:“那能有多大的变化?”
孙老怪睇我两眼说:“昨晚你那两个婶子的叫唤声你该听见了吧,两个月后,你就能让莲花发出那样的叫声。蜻龙命的男人,既然好那一口,就必须有把好枪。只哼哼了好枪,才能拥有更多的女人,满足自己的需求。如若枪不好使,那只能是自己受憋,那事不能尽兴,女人不待见你,自己也玩不痛快。”
我好奇的问:“干爹那你是天生的,还是自己弄药吃吃出来的?”
“说笑话,哪有那种天生异秉的人。”孙老怪说:“我是别人给下药吃出来的。”
就在放羊的这个上午,孙老怪向我讲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段往事。
三十多年前,我干爹孙老怪高中毕业后,被安置到湘西苗族地区做知青。他因为有家传的命理之术,上算灵验,颇受当地人的尊敬。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向文革会告密,说他在当地传播封建迷信。当晚就被拉去开批斗大会,挨了不少的打。他寄居的那户人家的隔壁邻女,当晚来看他,给了他一碗黄色的药水喝下,邻女说是能加快伤口的愈合。
第二天他有被拉去批斗,刚一开始他就在扑通的一声中栽倒了,文革会人上去一看,竟然没气了。那时候社会混乱,死了人是不会给你烧成骨灰运回老家的,当天晚上,他被几个文革会的人丢到了山沟里。
孙老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邻女的家中。原来那邻女给他喝下的药水是假死药。邻女救了他,孙老怪自是万分感激。邻女提出要他留下来做上门女婿,他一是感激那邻女,再则她模样生的俊俏,孙老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孙老怪也是青龙一条,欲望炽烈,夜夜与那女子笙箫欢乐,不多久就精疲力竭了,身形枯槁,活像是吸了鸦片的。邻女这才从欲望的包围中走出来,急忙为他治疗,熬药蓄锐。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孙老怪的身体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筋骨健壮之外,那胯下之物竟然再次生长,有了原先的一倍之大。
变化发生以后,他的欲望比以前更加强烈,与那女子更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痴缠,最为奇妙的事,身体丝毫没有受到损害。孙老怪问起,邻女这才托盘而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用了苗家的蛊术和医药,才使他有了如此充沛的精力和体魄。
孙老怪在那女子家躲了两年,期间他从女子那里学来了许多苗族的医药之术,由此变成了所谓的神仙。文革结束后,他思念故乡,想要回去。女子抱着他痛哭之后就让他离开了。数年后孙老怪回过一次那地方,去寻找那女子,可惜她已经仙去了。
就在前不久的那些日子,孙老怪开始每晚做同一个梦,那女子进入梦中告诉他,她当年是知道他会一去不返的,所以给他下了蛊,让他活到六十岁的时候,享尽了人生的福泽,就下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