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不找他,我想和你说件事。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趁这机会我和你说说,恐怕以后没机会了。”
“我说老爷子,赶快打住。如果你今后还这样说,我真的生气了。有病治病,没病咱就回家,不能说丧气话。如今医学如此先进,没有治不好的病,你尽管放心,配合医生把病治好,我还等着你跟我带儿子呢。”
丁成德对这认来的干孙子的感受看得很重,见他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那张主任专程到病房和攀谈了半天,旁敲侧击问我这病有多长时间了。说我这病能经过这么久还没恶化,创造了医学史上的奇迹。”
“他走后,我细细琢磨,他是怀着某种目的来找我的。他为了我那药方来的,你是不是和他说起过呀?”
“哦,是这样的,看来他对你那药方感兴趣啊。到医院送你去体检时,和他说过你一直在家配药吃,才是这种情况的。当时他就提出了他的疑问,因为凭借他多年行医问诊的经验判断,能有效遏制你病情恶化就靠的是你的药方。”
“原来是这样,我长期研究中药,他又是西药专家,都对配药感兴趣。这就像寻宝的听说哪里有宝藏非千方百计找到手不可,他详细的询问我用了哪些草药延缓病情的。我就知道他是专为药方来的,我当然不能透露口风的。嘿嘿!”他一脸狡黠的笑道。
“哦,看来你那药方有道理。”雷大棒思索半天才说道。
“我跟你说,小子,那小陈对我好,我教她好些药方,只要她学精了,够她吃一辈子的。如果医生手上有让人眼馋的独特药方,能对某种病症有专门疗效。这是能赚大钱的,能不眼红。这方子让你保管吧,早已被人盯上了。”
“光药方也不行啊,如果仅凭药方就能解决问题,哪大家何必到医院来?”雷大棒一脸郑重的说道。
“小子,你不要小瞧我这药方的,你知不知道我这病得了多少年?跟你说实话,我发现这病有十年以上了。自从我发现这病后,我就配药坚持吃。如果没这药方,你也认识不了我,我早到阎王爷那儿报道去了。”
“你还说这药方有用不?我这药方对那些不宜手术的患者的保守治疗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你说是不是?这里面利润大着呢,能不让动心吗?”
“看来老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不是一直在提倡医生要有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吗?你咋不把那药方捐献出来,让更多的患者解除痛苦。”雷大棒知道老爷子心地善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病人受苦,却没把那药方捐献出去。
“我也想啊,不过我是想把这药方留给你。前些年我家出了变故,我把心思放在上访上,后来我又得了这怪病。要是我精力好的话,把这药方拿出来办个制药厂,肯定赚钱。”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两难。我是把它捐出去,就怕被那昧良心的药贩子拿到手,他们生产出中成药买高价,到头来还是苦了一般的老百姓。”丁成德一脸苦恼的说。
“哦,老爷子,你倒出了个好主意,这事说定了。你只管把病养好,我打算在滨江镇办个大型药厂,由你来把关。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你千万不能跟我撂挑子。”
“我说小子,你不要想得太简单了。建药厂有很多手续要跑,首先是怎样到上级卫生主管部门拿药剂批号,然后又要进行临床试验。事情繁琐得很,唉,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啰!”
雷大棒知道他动心了,就采用激将法:“你要是死翘翘了,哪谁来把关啊。没你我要那药方干啥,我拿来也没用,我不懂啊。”
“至于你说那些手续,对其他人来说比登天还难,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跟你说,老爷子,这事我出马的话,分分钟搞定,你信不信?”
丁成德本已没信心了,躺了下去,他听说雷大棒能轻易搞定那些繁琐的手续,已经暗淡下来的目光又精光四射了。他一屁股坐了起来,跟正常人没两样,他责怪雷大棒道:“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咋不早说啊。你……你真的……能办到?”
看来雷大棒的计策有了成效,丁成德被他激发起他的斗志了,他也想在这领域上有所建树。
他也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干出一番成绩他就死而无憾了,他可以堂堂正正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他们爷孙俩就这样闲聊,让那药方如何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天色不觉就亮了起来,丁成德没见半点颓废的神情,雷大棒也觉得很兴奋,因为无意中他又发掘出一个项目来。
正当他们聊得火热时,许梦针也知道她的兄长在杨虎生的会所吃了瘪,在餐桌上她取笑许梦侠。
在杨虎生这个圈子里,雷大棒和许梦侠为蒋英灵出头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一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家都在打听这雷大棒又是哪路神仙,是哪个名门旺族的嫡亲。由于大家的炒作,雷大棒的身价扶摇直上,以讹传讹,雷大棒竟然是某中央部委的亲孙子云云什么的。
许梦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小就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哥哥打遍襄平无敌手却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毛头小伙手上,这让她一直都以为这是大家恶搞出来的噱头。
由于中国人有三人市虎的习惯,许梦针有点半信半疑了。她也对哥哥狂追蒋英灵而不得感到无奈,她自从知道哥哥有了那心思之后,就刻意和蒋英灵拉近关系。
慢慢的,她和蒋英灵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她对蒋英灵十分亲热,因为说不定那一天,那蒋英灵就成了自己的嫂子。现在看来一切都将成为镜中月水中花,成为遥遥无期的奢望了。
第二天中午,许梦针破天荒的回到家中吃午饭,这让她的老妈慨叹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他哥也没来由的回到家中,两兄妹不期而遇在餐桌上相聚。
许梦针要是认为电话能解决问题也不能憋到现在,她见她哥正狼甜味虎咽的吃着,就取笑他道:“哥,咱们襄平的常胜将军的历史是不是就在昨晚终结了?”
许梦侠一听这事就来气,真是哪壶不开偏提那壶。他有点气极败坏的吼道:“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收拾你。你一个黄毛丫头,少管我的事。哼,是谁揍谁还不知道呢,少掺合我的事,听见没有?”
“哼,你少拿好心当驴肝肺,我还懒得管你那破事。你有种就打过人家呀,拿我出气算什么本事。”许梦针把碗一丢,站起来往外走去,连和她妈打声招呼也免了,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毕竟她也出自有教养的家庭。
看见小妹一脸悻悻然走出去,许梦侠不气反笑了起来,看来这小丫头都和自己一样继承了老爸的暴躁脾气。
许梦针的母亲见他们兄妹俩一见面就吵上了,摇了摇头。她知道他们兄妹俩平时还处得不错,两兄妹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如果不是戮到伤疤的话还能相安无事,今天看来总有一方出了问题,很有可能是在外面惹祸了。
她见许梦针气鼓鼓的离开了家,就问许梦侠出了什么事。许梦侠没好气的让他妈不要管他们的事,说自己能解决好的,不要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