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芳给得力的印象是温柔敦厚,本本分分。
她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性格上,都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这种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动人之处,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苗秀芳最打动得力的,也就是她那双眼睛。
那眼睛看人时,时不时会闪出勾魂之波。但是,当你真要与她互动时,女人又及时地把眼睛移开了。
转脸之间,她又变得平淡如水,正经得不得了。
这样的女人,牛得力并没想到与她发生什么关系。虽然那天在她家,在那张床上,两人并头睡了多半夜。
但是即使那样,女人也保持着非凡的克制。
哪里想到,就在这半路上,在这出租车里,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这突然的爆发,好不骇人。
出租车司机是个老油子,对这种事当是见怪不怪。一闻风头,他还有意把反光镜调了调,意思是客人随便吧,我反正不看,也不会听的。
得力见 状,更不好意思。
他的心跳得厉害,脸红得不行,手足无措。
女人却不管这些,什么车上,什么有人看,统统不顾了。
正是这种不管不顾,才显现出了她有多么狂热。
得力明白,她的心里太苦了,对男人太恨,对这个世界太恨,对自己的生活太恨,恨到了极点,才产生了这样的反弹。
她要发泄,要用自己的狂爱来对抗这可怕的世界。
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爱啊!
秀芳的手伸到了得力这里,解开了得力。
牛得力觉得自己呼吸一下子没有了,心脏也停止。时
他还从没有跟一个女人这样激动过,不知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似乎已经超出了那种肉*体的关系。
是一种灵与肉的结合。
立刻,那里坚硬如铁。
得力不由得哼了一声,感到了那只软绵绵的手正在由冷变热。这个过程真奇妙,如同一种生命的转变一秒记住 。
它在那里抚弄着,摩挲着。
得力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她光是一只手就胜过了多少性*感*郎。
实在不行了,得力也伸出手去解开了她。
女人似乎正在那里等着,她发出了一个低吟的叫唤,似是痛快,似是惊喜。
她的乳*部刹那间露出来了。得力还相用衣服挡一下,可是她不在乎,故意让它们全都暴在得力的眼前
“得力,你来……”
“呵,苗老师……”
牛得力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应的,他亲吻着那里,泪水快要出来了。这个苗秀芳的女人气息是那么浓,那么香,那么醉人,一时间他觉得头晕脑胀,不知所已。
她在那里引逗着他,让他趴在那里,像一个婴孩一样。
得力在那里狂吻着,狂吸着,发出很响的声音。
那动静更加刺激了女人,她挺得更高,叫得更响。
得力摇头晃脑,一心要把自己完全扎进去。
女人抱着他的头,全力往自己的胸上压,压得得力快要没气了。
他觉得好香,好甜,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竟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好像他一地寻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在这里才能发现最安全的避难所,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好奇怪呀!
她的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得力吸着她,吸得她的头往后仰着,身子像是过了电一样抽动着。
“苗老师,你真好……”
“呵,得力,我好喜欢……”
很快地,两个人都达到了那最高的境界……
出租车到达了医院。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整理好衣服,他们下了车。
来到了重症观察室,医生和护士都在那里忙着。
苗秀芳要找医生打听女儿的情况,一半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正在这时,周志国来了。
“欣欣在哪儿?她怎么样?”
“不知道。”苗秀芳说,“说是这里,可是……”
“别急,我找医生去。“
周志国进了医生办公室,里面的人还想让他出去。他一亮身分,很快,医生就过来跟他谈话了。
“啊,你好,周部长,我是主治医,姓张。”
“张医生,你好。周欣欣是在这儿住着吧?他是我女儿。”
“对,小女孩情况还是很严重,不过,生命已经没有危险了,各项体征都很平稳。我们把她放在了观察室,正二十四小时进行严密监护。”
“那,我和她的妈妈想看看她,行吗?”
“这个,一般来说是不行的,里面的设备和卫生条件要求很高,不过,既然周部长有了这么一个要求,我看看,能否破一次例。”
“谢谢了。”
五分钟以后,周志国和苗秀芳来到了监护室。
隔着玻璃罩,他们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女儿了。
小女孩躺在那里,那床本身就是特制的,如同一种船,高高的床帮挡
住了女孩的身子。不过,可以看到她的脸。
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连眼睛都蒙着。
身上插着不知多少管子,跟床前的几台仪器相联。那些仪器都在闪着,跳着,响着,有的是红光,有的是绿波,看着格外骇人。
一见此情景,苗秀芳便哭了起来:“呵,欣欣,我的宝贝儿!你……你怎么啦?你好点了吗?妈妈来了,妈妈在这里看你呀!”
女儿当然听不见。她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志国也在忘情地拍着玻璃,似乎比苗秀芳还要激动:
“欣欣啊,爸爸的小心肝,爸爸来晚了,爸爸好对不起你呀……女儿,你要坚强,一定要度过这个难关呀。爸爸知道你能的,你是爸爸的好女儿,天生就是一个强者,天生就是一个赢家,在这场战斗中你一定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说到最动情之处,他也在哗哗流泪。
牛得力是在门外,隔着外面的窗户看着里面。
他看到苗秀芳和周志国都在那里看着女儿,身子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着。
又看到两口子在那里拍玻璃,情绪达到了高*,有点失控的意思了。
忽然,他发现苗秀芳的手已经抓住了周志国的手,两人紧紧地在那里握着手,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得力的心情一时间好不复杂!
毕竟他们还是两口子,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再坏再可恶,毕竟还是自己的男人,毕竟他还是女儿的父亲。
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你怎么能摆脱这种亲情?
自己现在夹在其中,又算是什么呢?
也许,苗秀芳只是在感情最无助的情况下才需要自己,一旦她想开了,一旦她释然了,就再也不会跟自己发生什么。
一切,也许都是过眼烟云。
想到这里,得力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悄悄地,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党校之后,他一心把注意放在学习上,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拿到好成绩,这样一来孙乡长才不会有什么话说。
对自己以后的发展,牛得力现在已经认定的目标:只要孙乡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准没有错。
孙乡长不是说了吗,要把这个党校的培训完成好,回到乡里之后,她就会提拔得力。
有了这个目标,得力就更要用功看书了。
一连好几天,他没有去找苗秀芳,秀芳也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她是否回图书馆上班了。
这天,得力正在那里看一个内部资料,手机忽然响了。
“得力,你在哪儿?”天哪,是苗秀芳。
“我……在党校啊。”
“现在快出来一下,咱们去天秀园小区。”
“什么?”
“周志国给你买了一套两居室,快来吧,我带你去看看那房子去。”
两人相约,在红星商场门口见了面。
“苗老师。”
“得力呀,快上车,咱们得在半小时之内赶到天秀园,周志国都到那儿等咱们了。”
“可是我……我不明白,他怎么给我买房?”
“你知道吗?欣欣已经出院了,这几天就在家里养着呢,没事了。周志国说我们一家人又成了一家人,这里面最大的功臣还是你,他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帮着我,陪着我,让我度过了这个难关。”
“谢我?”牛得力更不明白。
“对,反正他那个人知恩必报,现在对你感激得不行。再说,那房子也不用他费什么事,开发商是他的同学,房子基本上是半送的,转给你等于是做成一个人情罢了,你也不用多想什么。快走吧!”
得力跟苗秀芳上了车,心里却七上八下,如同掉进了五里雾中。
这个周志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