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芳芳出嫁

    第262章芳芳出嫁

    芳芳特别，将实话都讲了出来，一下子将王海亮说楞了。

    王海亮的脑子嗡地一声，他就怕芳芳提这个。

    上次，女人就曾经搭过他一次，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芳芳嫁给二狗的原因。

    女人是想解出来，这才糟践自己，非要嫁给张二狗不可。

    王海亮顿了一下，说：“不能！”

    芳芳：“那不就结了？海亮哥，俺知你是为俺好，可俺不稀罕。俺已经决定嫁给张二狗了，你不要强人所难。嫁不嫁人是俺的自由，嫁给谁，也是俺的自由……。”

    王海亮说：“可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张二狗不是好人！”

    “俺当然知他不是好人，俺认命了，这就是命……。”

    芳芳是铁了心要嫁给张二狗了，王海亮苦口心本不管用。

    除非他现在立刻跟玉珠离婚，然后将芳芳娶回家。

    当然，这是办不到的，既然办不到，他觉得也没有劝解芳芳的资格。

    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声：“你好自为之……憨子不会穷一辈子的，也不会傻一辈子，早晚有天你会后悔。”

    芳芳说：“我自己的事，自己会理好，不牢海亮哥费心。”

    王海亮发现芳芳不听劝，他只好走了，已经仁至义尽。

    张二狗的家里忙活起来，开始粉刷墙壁，定制家。

    而且他请来了画匠，在门楼和屋檐下雕画凤，随着子的迫近，喜帖也派了出去，显出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芳芳这儿没有准备嫁妆，她要净出户，只等着二狗三月初三那天把她抬回家。

    他们的亲事在有条不紊行着，但是芳芳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兴奋的样子。

    芳芳要嫁给张二狗的事，村子里的人全都知了，自然也传到了带娣跟玉珠的耳朵里。

    带娣跟玉珠作为芳芳的好姐妹，是断然不许她这么做的。两个女人都来劝她。

    玉珠说：“芳芳，你要谨慎了，张二狗不是啥好鸟，他是个人渣，无赖，还是个搅屎棍。不但破坏别人家的幸福，自己的幸福也不知珍惜，跟着这样的人，你会吃亏的。”

    带娣也说：“是芳芳，你不能嫁给张二狗，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在跟海亮哥过不去，你跟他是助纣为……。”

    可芳芳就是不听劝，自己的事儿不许别人手，她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

    接下来的几天，张二狗的家里张灯结彩，已经准备迎接新娘子过门了。

    张二狗乐得颠颠的，亲自上了山，来到了山上的工地，看到谁都递烟，巴几乎裂成瓢。并且要求大家那天一定过来帮忙。

    张二狗还亲自见了王海亮，甩给海亮一大中华。

    “海亮哥，我张二狗要成亲了，那天你一定要回家帮忙，带上村里的弟兄们，咱们喝他个一方休。”

    王海亮点点头答应了，心里却不是个滋，恨不得一巴掌将张二狗的赖利头拍回肚子里去。

    可他不能拒绝，大梁山有个规矩，无论谁家办红白喜事，只要人家邀请，是断然不能拒绝的。

    自古以来，红白事都是山里人的大事，谁家不娶？谁家不嫁？谁家能不死人？

    无论从前有什么恩怨，那种恩怨也不能带人家的红白事里，所有的恩怨都要放在一旁，等大事过完才能提。

    任何个人如果借故不来，或者搅闹红白事，全村的人都会戳他的脊梁骨。

    搅事的人以后家里有同样的大事，村里人也不乐意帮他。

    所以海亮牙答应了。

    那是1988年的三月初三，芳芳终于嫁人，堂而皇之走了张二狗家的大门。成为了张二狗明媒正娶的媳妇。

    张二狗的家里披红挂绿张灯结彩，打打把新媳妇接了家门。

    全村的群众都来帮忙，二狗牵上一匹乌骓骡子，将芳芳从大梁山小学拉了回来。

    二狗跟芳芳的婚事，大栓婶是非常不乐意的，起初就十分反对。

    她嫌弃芳芳的出。

    当初芳芳跟张二狗好的时候，就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因为那时候，她是憨子的媳妇。

    也不知她还是不是闺女，子净不净？大栓婶渴盼的是一个子洁净的媳妇，也就是花大闺女。她觉得芳芳不是。

    两年前，芳芳可以为了钱出卖高老板，不知以后会不会为了钱，同样出卖自己的儿子张二狗。

    总之，芳芳在大栓婶的心里就是个赖货，是个放的女人，也是个财如命的女人。嫁过来也是个祸害。

    成亲的前几天，张二狗跟老娘做了几天的工作，他说：“娘，女人还不都是那种样子？能生娃娃就行，能过子就行，跟谁过觉有什么关系呢？”

    大栓婶就骂儿子：“你放！这女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个踏实过子的人，她偷汉子，小心以后给你带绿帽子，这桩亲事我不同意！”

    二狗说：“娘，你不是想着抱孙子吗？你不是一直盼着儿子成家立业嘛？芳芳口鼓，圆，就像两个大碾盘，这样的女人好生养，等她为咱家生了儿子，有了香火，咱就一脚把她踢了，再找个好的，你说行不行？”

    大栓婶看到儿子铁了心要娶芳芳过门，没有办，只好答应了他。

    其实老太太也很为难，因为二狗本娶不上媳妇。

    三年的时间，她几乎踏遍了大梁山五个村子的角角落落，将媒家的门槛踢断几，也找不到愿意嫁给二狗的姑娘。

    很多大姑娘一听说是张二狗，全都皱起了眉头，将脑袋摇得跟个拨鼓差不多。

    有的姑娘一听说是二狗，脆当场就呕吐了，跟怀了孩子的孕妇似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在村里会被人讨厌到如此地步。

    现在也是饥不择食了，只能娶个不守妇的媳妇。

    大栓婶就想，我一定要給芳芳立立规矩，给她个下马威，如果以后再背着二狗偷男人，再跟别人三搭四，姑奶奶就把她的巴撕烂。

    所以张二狗跟芳芳拜堂以后，趁着大家在外面喝酒的当口，大栓婶就潜了儿媳妇的房间，一下子揭开了芳芳的盖头。

    现在，大栓婶的瞎眼睛好多了，二狗回家以后她高兴，再加上服用了王庆祥神奇的医，她的眼睛也渐渐复明。

    看着女人一双汪汪的桃花眼，大栓婶的气就不打一来。

    她从口上拔出一大针，纳鞋底子的那种，在芳芳的胳膊上，口上，上，吭哧吭哧命扎了好几针，把女人的大，一个劲的躲闪。

    芳芳哭着问：“娘，俺咋了？你为啥要俺？”

    大栓婶牙切齿说：“你个小蹄子，今天老娘给你立立规矩。以后老实点，不能对俺家二狗三心二意的，不能背着她跟别的汉子觉。要不然姑奶奶就撕烂你的。

    以后要端茶送，铺叠被照顾二狗的生活，生个儿子啥都好说，要是生不出儿子，以后不准吃饭，听到没有？”

    大栓婶非常地霸，跟世仁他娘一样心如蛇蝎。

    当初小燕来到大梁山，跟张二狗同住的时候，大栓婶也是这样教训她的。她把小燕的手臂，胳膊和得净是窟窿眼。

    结果生生把小燕赶跑了，赶了村南的土窑。女人还差点被土窑压死。

    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小燕不守妇，跟张大有，败坏了门风。

    照芳芳平时的脾气，大栓婶这么欺负她，她早就一蹦三跳跟大栓婶拼了。

    可是现在她只能忍，那种高傲，霸气，还有盛气凌人的姿态，已经被生活彻底磨灭掉了。

    得不到王海亮的垂青，得不到憨子的原谅，最美好的东西被她一手毁掉，最珍贵的男人也被她亲手抛弃。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手造成，怨不得旁人。

    憨子，多好的人，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就没有珍惜呢？

    现在回头路是走不成了，只能逆来顺受。

    芳芳嚎哭着说：“娘，俺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俺，放过俺吧，俺一定跟二狗好好过。好好珍惜他……”

    大栓婶余未消，说：“那就好，记住你的话，否则就把你吊起来打！！”

    老太太说完，又帮着芳芳盖上了花盖头，扭扭哒哒出了房的门。

    她的脸蛋像个变，刚刚出门就喜笑颜开，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芳芳在房里就那么等等。等着二狗过来揭开她的盖头。

    二狗家的条件不好，新房没有返修。

    房还是黑乎乎的土坯房，墙壁上果着大的茅草，房顶上同样是草，一块瓦片也没有。上面糊得是厚厚的粘泥。

    大地震以后，村里人只能住在这么简陋的住所里，家家都一样。

    除了炕上的被窝是净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家，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子，两张破靠背椅子。

    其中一张还断裂了一条，裂了一个大缝，坐上去以后还。

    墙角的衣柜里没有任何嫁妆，里面空空如也。米缸面缸也像个面的孀妇，净地一尘不染。

    芳芳都不知这子该怎么过。她深深叹口气，想起了从前在憨子家的幸福生活。

    张二狗这两年挣了不少钱，拿回家三十多万。

    可这些钱他没有用在刀刃上。

    其中的十万块，哄骗了小燕，将小燕倒在了村南的坟场里。

    剩下的二十万，一直当做跟王海拼个你死我活的资本。成立打狗队，打狼队，还有铲坟队，都需要花钱。

    养活手下那二十个无赖闲汉，也需要花钱。

    两年下来，二十万也花的所剩无几。

    但是张二狗不怕，因为他城里有生意，二狗之所以没有回城，就是因为还没有将王海亮彻底击败，村长的职位还没有巩固。

    张二狗是半夜十一点的房，那时候他已经是醺醺六亲不认了。

    男人屋子以后就迫不及待扯掉了口上的大红花，然后猛地扑上土炕，将芳芳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