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他俩是相好

    第313章他俩是相好

    大梁山再一次陷入了大劫难中。

    就在王海亮离开十天以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几乎焚烧了大梁山大部分的住户。

    这一次的大劫难仍然是有张大栓引起的。

    张大栓没有因为自己在工厂入，停止对王海亮的报复跟攻击，反而变本加厉。

    他本不希望海亮的厂子开起来，他倒是希望这座厂房变成一片废墟，永远也开不成，让海亮将十年的积蓄全部砸在这片地上。

    那样的话，他的儿子张二狗就有机可乘，城里的家厂也可以搬到村子里来。

    张家人坐的才是大山里的头把椅，二狗才是山里人万众瞩目的人物。

    你王海亮算个？只配跟在我们父子的后头转悠，跟狗一样。

    乐意了老子就扔你几骨头，不乐意了就打你个半生不熟，剥了你的狗皮，剩下狗炖汤喝。

    所以张大栓不失时机地在找机会，给海亮使绊子，下套子。

    工厂已经彻底竣工了，最后一条小路跟最后一片草坪也收拾净，只等着海亮回来将机器安装到车间。

    下了工，张大栓拄着拐杖，叼着烟锅子从那条大路上走过。准备回家吃饭。

    天快要黑了，季的暖风徐徐来，让人赶到一阵惬意。

    漫山遍雪白的梨花已经开罢，桃花也已经开罢。

    落了的梨花跟桃花，全都顶起了指头肚大小的果实。

    山里的果树还不到大批挂果子的季节。

    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捡钱。树苗种上的时间才刚刚第三个年头，枣树的产量不高，但已经见了两次钱了，杏树跟桃树的树冠还没有成型，可以说没有产量。

    但鲜花落尽，有一些果子就顶出了花蕾，争相出了。

    刚刚走过一片桃林，张大栓就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张大的媳妇大白梨。

    他路过的这块地，是张大分到的一块梯田，梯田里种的是桃树，桃树的下面种的是材。

    张大坐牢了，他分到的田地却没有荒芜，王海亮专门聘请了村子里的技术人员帮着他管理。

    地里的活儿，海亮几乎不让大白梨沾手，他知大白梨婶子娇贵，万一累垮了，饿瘦了，大叔回来，他没代，也没跟死去的二丫代。

    但是大白梨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整天在家坐着闷得慌。

    他没子没女，唯一的闺女二丫十年前也跳崖死了，成为了五保户。

    如果跟前有个孙子孙女什么的，占住心事，也就不胡思乱想了，可偏偏啥也没有。

    王海亮的孩子也不让她看，再说了，人家灵灵都大了，已经上了小学。

    所以大白梨就显得淡痛。

    俗话说饱暖思银，越是闲得慌，她越是想男人，整天想着年轻的时候，张大怎么跟她鼓捣。

    四十多岁的人，仍然像小姑娘那样兴致发。

    她只好到地里劳作，白天累一臭汗，夜里躺炕上，也就不思不想了。

    张大栓路过那边梯田的时候，大白梨正在地里为果树除草。

    桃树的树冠已经有锅盔那么大了，绿油油的，中间的空隙里间作的是中草。

    大白梨抬手一把汗，准备回家了。猛然抬头，发现张大栓站在她面前。女人吓一跳。

    女人说：“大栓，你啥？吓俺一跳。”

    张大栓呲牙一笑：“白丽，锄地呢？”

    “恩？你咋不回家，跑俺地里啥？”

    张大栓说：“刚好路过，我看看，你累不累？”

    男人忽然关心她，让大白梨的心里一热。她当然知张大栓想啥。

    白丽年轻的时候就泼，子辣，跟谁都谈的来，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后生，更谈的来。

    二十多年前，她是大梁山首屈一指的村花，那时候，张大，张大栓，李老实，还有村子里一大帮年轻人都围着他，跟苍蝇一样，大献殷勤。

    张大技高一筹，首先博得了白丽的欢心，跟她成了两口子。

    因为那时候的张大长得方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应该拉出去毙了。

    她觉得张大帅得惊天地。是女人谁不喜欢小白脸？更何况他爹还是村长，家里不缺粮。

    跟张大成亲以后，张大栓还跟白丽有过一段来往。

    再后来，随着大白梨的肚子一年一次鼓起，年年不得停息，大栓也娶了媳妇，俩人这才断了。

    成亲以后二十年，张大不守规矩，老跟村子里的孀妇们搭，有时候，几天几夜赖孙上香的炕上不回家。

    那时候白丽很生气，于是就偷人报复他，又跟张大栓好了几次。

    直到闺女二丫大了，他们才又断了。

    张大栓是关心老相好的，问：“白丽，嫁给大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大白梨脸一红：“好不好……还不都是那样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咱们上次那件事……？”张大栓顿了顿。

    他的意思，上次哪件事，咱俩还没办成的。就是那次他找白丽相好，被王海亮用狗出来那次。

    大白梨说：“大栓，算了吧，都多大年纪了，免得别人笑话咱。”

    张大栓说：“大坐牢三年了吧？你一个人熬得住？”

    大白梨浑一，声音像是蚊子哼哼，说：“熬不住，又能咋办？”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尘土，说的就是山里的女人。

    山里女人好，劲头也大，年纪越大，劲头越大，张大栓当然知女人熬不住。

    张大栓一句话戳到了女人的痛，女人首先没底气了。

    张大栓发现有机可乘，脑袋跟轴承一样左右一晃，没看到有人路过，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于是，他拉住了女人手，往怀里一带，白丽的脸就扑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女人哭了，是轻轻缀泣，把这三年来的凄苦一脑泼洒。

    她不想这样做的，可本忍不住，心里不想，可想。

    张大栓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女人，走了桃林深，就那么在暮下，将女人压在了材苗上。

    桃林的地面很平整，八卦田的土质也很松。

    白丽一点也不显老，主要是营养好。

    就是在粮食最迫的那段子，她也没有掉膘，因为那时候，张大的爹老子是村长，别人家挨饿，他家总是有粮食吃。

    近几年，王海亮当亲娘一样照顾她，这个点心那个年糕，大包小包给她买，过年过节还给他家抗半扇子猪。

    所以大白梨是红的，丰满的，白皙的，脸蛋也是油光闪亮的。

    几年前，她跟闺女二丫站一块，人家都不说她们是女，而是姐妹。

    她的肌虽然开始松弛，但仍然弹十足，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跟刨子刨过的家那样光。

    她的头上也没有半白发，跟大栓婶比起来，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就这样，张大栓跟白丽在桃林里好了一次。

    白丽的心里的确不想，心说年纪大了，有啥新鲜的，不就那个事儿吗？

    可她的却不由自主，将张大栓越越近，越越，关键的时候，她还哼哼了两声。

    事也活该败，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撞破他俩好事的，竟然是孙家庄的孙瞎子。那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孙瞎子发现张大栓跟张大的女人好，纯属偶然。

    孙瞎子不常在家，而是常常出去帮人算卦。有时候一走就是半年，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

    现在山里有路了，孙瞎子出去的就更勤了，回来的也勤。

    从前，他每次出山都是运输队的人拉他出去。现在，路上有车，他就搭顺风车。

    孙瞎子算卦准，不但算卦，也帮人看坟地，看宅子风，批八字，推八卦。

    村子里谁家丢个牛，少个，没个鸭，孩子走丢了，女人跟谁偷汉子，都找他去卜卦。

    只要孙瞎子掐指一算，丢掉的东西十有九八都能找回来。

    于是，孙瞎子的名声越传越远，方圆百里的人都找他算卦。

    就是城里的那些大老板，有钱人，开个厂，租个门面，也常常开车将孙瞎子接走。看完风再把他送回来。

    招待的时候是大鱼大，都恭恭敬敬点头哈他先生。

    孙瞎子不少挣钱。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天机太多，遭到了天谴，所以瞎掉了双眼。

    双眼是瞎了，不过他的心里更清亮了，他看世界不用眼，而是用心。

    用心看世界比用眼看世界，还要看的清楚。

    因为人的眼睛，有时候会被。

    孙瞎子这次回村，是坐村子里的手扶拖拉机回来的。

    那人将他送到大梁山小学，要拐弯了，孙瞎子就说：“我在这儿下吧，前面的路我熟悉，自己能走。”

    五里地对孙瞎子来说，不算个事儿，他的盲杖可以帮他。回到家也不影响吃晚饭。

    孙瞎子拄着盲杖，盲杖点在地上拉拉响。

    因为路上人少，他也没有打竹板。

    路上的人是不会找他算卦的。

    走到张大承包的那座荒山旁，孙瞎子掐指一算，自己要撒。

    路上人来人往的，解子撒，会遭人烦的，孙瞎子是要面子的人。被人看到，会影响他灵先生的声誉。

    于是，孙瞎子顺着小路，往坡上走了走。

    他闻到了一子花香，是桃花，就知这是一片桃树地。

    行，就这儿吧，孙瞎子又往里走了很远，将竹板跟盲杖在了腋下，翻着那对白眼球，解下了带。拉出了那个终年见不得天的东西。

    这个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村子里的张大栓跟张大的女人在桃林里相好。

    其实他走桃林的时候，张大栓跟大白梨就看到了他。只是孙瞎子眼睛瞎，看不到他们。

    于是，两个人都不敢了，因为孙瞎子眼睛不好使，耳朵却贼灵，二十里以外蚊子打个嚏，他都听得见。

    张大栓跟大白梨已经完事，没来得及穿衣服，就怔住了，张大了巴。

    孙瞎子停止脚步的位置很好，正是张大栓的一侧。

    而他子解下，那个见不得光的东西瞄准的，也正好是张大栓的巴。

    张大栓跟大白梨都是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