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春在家里住了一晚。
妈妈对我说,那个“窝囊废”(就是我的老爸林春明)一个礼拜之前又去看了张万清。老妈对这件事看的淡了,向我谈起这件事时,表情淡淡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激动,像是谈论别人的事。我看的更淡。也许,自从我与范彤有了那层关系,我把男女之事比以前看的更淡了。男女之事不过就是这样,你需要,我需要,就抱在一起。
我是晚上九点多钟走进老爸房间的。刚刚跑了一趟长途,又在张万清那里耗了体力,我老爸看起来有点疲倦,眼圈还有点黑。
我坦诚告诉他:“老爸,这次我回来,是有事求林少康。”尽管我也知道,老爸对林少康也是十二分的反感,但我觉得我没必要隐瞒什么。
老爸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妈真的不幸而言中,林春明整个就是一个窝囊废,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找自己的情敌(或者是疑似情敌),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次我为两条狗的*呐喊助威,你还打了我一巴掌,现在怎么了,成缩头乌龟了?我真希望我的老爸会拍案而起,会冲着我吼叫:“你再去找他,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但是,老爸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老爸猥琐的样子让我失望。
“老爸,你不是教我可以用手解决问题吗?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可供发泄的对象。”
“谷子,你才多大?你就”
老爸抬头看我一眼,好像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
“是的,我已经有了,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就这样。她是离我很近的一个人,但是,我不能告诉她是谁。老爸,你不是说你和张万清的关系是爱情吗?我和那个人也是一样,我们每个星期解决一次,但是,我却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爱情。我给我们之间找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词汇,那就是――情人,是的,我们就是情人。老爸,我觉得你跟张万清也应该是情人关系。”
你们一定会觉得滑稽,儿子竟然大言不惭地跟父亲谈起爱情,谈起情人。我前面跟你们说过,我林谷就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事,就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心直口快,敢作敢当,这一点,我爸不像我,或者说,我不像我爸。
我们是第二天赶了个大早去叶诗文家里的。没想到叶诗文竟然不在家,说是走亲戚去了,昨天上午去的,下午才能回来。
我就对她的父亲――叶神汉说:“叶叔,叶诗文回来了你马上告诉她,让她务必马上去我们学校,我谷子有要事找她。”
叶神汉一双小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大春,好像怕我们有什么阴谋。
我说:“叶叔,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在叶诗文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叶叔你告诉叶诗文,就说谷子答应过她的事,现在看见了曙光,正在努力争取之中,要她务必来一趟我们学校。”
我又一次用了“务必”这个词,以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至于什么事,我暂时还不能对叶神汉说,由于潜在的竞争对手不在少数,所整个事情还要处于保密状态。
说这些话时,我的表情相当严肃。叶神汉看着我,眼睛骨碌骨碌转。我相信,这个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神汉,一定没有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在降临在他女儿头上。